这么多东西,要花多少钱?
看向陈盼娣,陈盼娣告诉陈母都是弟弟买的。
陈母当即湿了眸,陈序从来只会索取,没钱了动不动就摔骂,被他弄怕了,连带着亲儿子他们也抗拒,没想到,是自己小人心。
南玉招呼着保镖,把房间进行整改,还买了袋水泥,山头有沙,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铲两车回来拌拌。
几个姐姐也就陈盼娣有点主见。
其余都跟陈母一样,男人说啥是啥。
陈父一直沉默。
他不知道儿子要干啥,也不知道咋问。
默默去杀了只鸡,也就是过年,跟陈母生双胞胎那几天才能吃上,其余这些活物都是养着,根本舍不得杀了做菜。
南玉回来,陈父嘴笨,不知道怎么对他好。
杀只鸡,杀只鹅,算是很高的礼节了。
陈盼娣有的是力气,帮小弟忙,几姐弟忙得热火朝天,林母想把南玉送来吃苦,感受生活不易,结果灯芯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只要他精神没压力。
在哪都能玩得开。
南玉把箱子里的几袋糖,全分给姐姐家孩子了。
水泥拌好,用东西把房间地抹平,弄好后,晚上不能睡,就在院子里睡了一夜,买了蚊帐,又喷了花露水,爹妈那份他也买了。
把陈父陈母感动的不行。
窗户打开通风,晾了一周,地硬了,把全家都给改一遍,还好墙是石头垒的,不是泥砌,邻居每天都要路过陈家,好奇他们家在干啥。
在南玉没来之前,陈家就像一台老式机器,按部就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哪怕有了一对双胞胎。
日子过得也就那样。
因为年纪大,精力跟不上。
比起当年陈序的待遇,双胞胎还是差些,以前陈序想吃鸡吃鸡,想吃鸭就得杀鸭,家里鸡蛋全给他。
南玉来一天,带动家里风风火火的干活。
哪怕杀鸡杀鸭,陈家父母都心甘情愿乐的合不拢嘴,几天相处,陈母已经跟南玉亲了,又是嘘寒又是问暖,跟陈序一样,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他。
南玉怕再出现跟林家一样的境遇。
陈母给他的东西他都分给姐姐,或者她们小孩。
陈家几姐妹可喜欢南玉了。
特别是陈盼娣,天天都要跟南玉待在一起。
还是亲弟弟好。
半个月,把家里里里外外重整一遍,陈家好像那枯萎的花,施了肥料,重新焕发生机,每个人整天都喜气洋洋,嫁出去的老大,隔两天就会带孩子过来。
倒不是她想回娘家打秋风。
三孩子吵着要舅舅。
就连还在襁褓中的双胞胎都喜欢南玉。
见到哥哥就笑。
小的用奶粉喂养,南玉常抱着喂奶。
陈序那间房,被他砌成了北方炕,空间实在太小,资源有限,只有这样,能稍微宽敞些,至少不会睡睡翻个身就掉。
锯木头,指挥保镖,做了个衣柜跟两梳妆台。
把小房间填满。
保镖开始还挺无奈,越干越觉得,偶尔过几天田园生活也挺有意思,纯体力,干完就吃,吃完就睡,舒服。
他房间的床,并大房去了,这样双胞胎滚的时候地方也大点,他自己在堂屋睡折叠床,陈父陈母当然不愿意。
几个姐姐也不干。
重男轻女的家庭,没理由让男孩子受苦。
南玉只好说:
“我月底可能就要走了,住不了几天。”
一句话把陈家人干沉默了,半个多月相处,陈家姐妹已经跟南玉建立起浓厚的血缘亲情了,压根没想过他还会走。
女性都感性些,那天,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了。
晚上陈母偷偷流泪。
陈父也唉声叹气。
房子不隔音,南玉躺在堂屋两边声音都能听见,都有哭声,哭的他心都难受了,决定回去好好努力,把他们接出大山。
林母想让他哀怨,痛苦,崩溃,绝望,再回去,就知道林家对他到底有多大的恩了,他欠陈序的永远还不完。
所以不管陈序做什么,他都应该忍。
毕竟在林家再不好过,也好过在深山老林。
可林母没想到,是种出了问题,不是环境,陈家只是没钱,不是缺德。
要说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重男轻女。
对女儿来说,陈家的确可恨,尤其是老大,为了满足弟弟的虚荣心,嫁给一个瘸子,不过好在瘸子人好,会体贴妻子。
但按陈姐的思维。
做这些,她会觉得自己应该的。
尤其丈夫除了脚瘸,没其他什么毛病,更让她坚信自己应该帮助弟弟。
凌晨三点左右,哭声才渐收。
南玉也才能睡。
翌日,大家也都萎萎的,陈母抱着奶娃,路过南玉七八次,犹豫再三也没能开口,还是南玉问:“妈,有事吗?”
陈母怀里的婴儿小舌卷卷,看见南玉,张着胳膊要哥哥抱,南玉接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小孩口水。
陈母为难,端了把凳子放南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