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开门做生意,只要不故意挑事,暮色是不会赶客人。”
灯芯点点小脑袋,又靠近嗅嗅酒,他要坚持不住了,扫了钱,看到沙发,迷迷瞪瞪过去,走路都踉跄,差点还把自己绊倒。
他一直是个乖孩子。
没来过酒吧。
不知道沙发躺下去要收费。
酒吧的工作人员想阻止,温酌制止,淡声道:“让他睡。”
工作人员只好作罢。
灯芯粘沙发就睡了,醉的很。
小酒馆类似清吧,音乐舒缓,适合朋友聊天。
十二点正是人多,今晚来的客人有点多,位置不够坐了,服务生无奈,找到温酌想问问,他是调酒师,也是这家小酒馆的老板。
温酌:“让他睡,去拿个毯子。”
服务生点头,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个小薄毯,递给老板,温酌拿着它走到灯芯身旁,脸颊依旧绯红,倒有些不正常了。
这是醉酒的状态,他明明没喝。
担心少年身体有什么毛病。
手搭在少年肩膀轻晃,“醒醒。”
灯芯咂咂嘴,蹭了蹭男人,换个姿势继续睡,脑袋昏沉,根本醒不了,温酌手放他额头试温度,很热,发烧了?
这里有空调,如果发烧,晚上这么睡肯定要感冒,想一想,温酌将人抱起,男人身形修长,模样优越,站在那就是个闪光点。
况且他还是暮色的金字招牌。
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平时不少人要微信,男女都有,还没见他跟谁亲密过,忽然抱起一个陌生少年,客人中不乏有心生不爽之人。
一个个都在找服务生打听少年身份。
服务生也是一脸懵逼。
温酌把南玉抱去自己的休息室,地方不大,床也是三面贴墙,里面有张木质方桌,正对面是一扇木窗,整个房间偏冷调,古朴书香。
温酌这种人,隐私性通常很强。
房间工作人员都不许踏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少年带这来,或许是见他眉间有愁,出于善意。
不管怎么说,温酌还是帮他脱了鞋,以及外套,又给他量了体温,喝醉了体温升高,温度计测量出的温度自然也高,像发烧。
温酌弄了温水毛巾给他敷头。
灯芯睡得可香了。
温酌见他体温慢慢降下去才离开。
南玉一夜未归。
管家把这件事告诉林母,陈序刚好在吃饭,他很没有教养的冷呵,嘴里喜欢吐脏话,接道:
“贱玩意在外瞎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序仗着林家的亏欠,近一年拽得不得了,林家父母心疼他,亲儿子越没教养,他们越痛恨陈家,跟着看林浔也不爽。
“小序,在家不要说脏话。”
陈序不以为意哦了声,筷子在碟子里翻,林母皱眉:“小序,这样没礼貌,在家就算了,在外千万不要用筷子翻菜知道吗?”
陈序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以前的爹妈都不说,就亲爹妈事多。
不过看在他们有钱的份上,陈序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脾气,想到陈父陈母,嘴角斜勾,想着明天开跑车回去炫耀。
穷山沟里的农民,拿什么跟他比?
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么可能在外过那么久苦日子!
“知道了。”
嘴上答应,看着碟子里的菜,还是挑挑拣拣。
林母也不敢多说什么,怕伤到儿子的自尊心,欲言又止最后那些话只能咽回去,对陈序,家里的佣人是非常不满。
一身少爷脾气。
动不动就骂他们,还摔东西。
看到长得漂亮的女佣,不仅调戏,女佣懂事,就出去开房,不懂事,开除再招一个漂亮的。
别提多膈应人了。
对比下来,他们这些旁观者很可怜林浔少爷。
在陈序少爷来前,他一直都是家里的宝贝,少爷懂礼貌,待人温和善良,经常给他们发红包,嘴里不会带脏,家里实在有急事,管家不批,她们去求少爷,少爷都会准,还会额外给她们路费。
还有做事,不可能十全十美。
偶尔也出一点小错误。
林浔少爷并不会多在意。
陈序少爷就觉得她们不重视他,找各种理由整人,佣人们有口难言,根本不敢告状,因为有先例,说了一句陈序少爷不好,晚上就结工资走人了。
“去查他昨晚去哪了,翅膀硬了,家都不回?”
林母说着说着就有了脾气,埋怨南玉。
陈序喝了口酒,不高兴道:“妈,这是我家,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林母无脑宠,顺着儿子话道:
“对,小序才是妈的宝贝,不过你爷爷给他留了股份,这些本该属于你,他还没到年纪,暂时拿不了,等到时间,妈想办法转你名下,到时候他毕业,咱们也不用管了。”
陈序一听自己有钱在林浔名下。
立马就不淡定了。
朝旁边垃圾桶呸了声,还是带痰的,林母瞬间没了胃口,这孩子……
“不能现在就转?妈,他享受了我十九年的人生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