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累了,让宋楚带他回国。
来到一座山,在庙里待了一个月,傅瑾川终于找来,虽说一直在追逐,但他们却是时隔一年的见面,傅瑾川激动的脸都红了,见面就深情的喊:“果果。”
南玉给他推荐了一位师父。
有些时候玄学很难解释,果果好像还在,又似乎不在了,或许他的灵魂一直未转世,希望大师能帮到傅瑾川。
他天天追他们屁股后面,都给宋楚整应激反应了。
三人在庙里住了两月。
寺庙不能搞h。
宋楚跟南玉也得分开睡。
天天闻着檀香,敲着木鱼,上着早课,渐渐大家心都静了,宋楚晚上不能抱,白天牵着手不撒,傅瑾川心痛也只能看着。
谁让他把果果弄丢了。
大师劝他应该放下执念,朝前看。
傅瑾川什么都明白,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假如开始宋楚跟南玉就是一对,他或许也就释怀了,偏偏娶过,为了一个假冒品,伤害他,侮辱他,就算果果说不计较,他也会跟自己较劲。
他走不出来,说什么都走不出来。
他把自己困在了囹圄世界。
傅瑾川每每看向南玉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哪件事做的不好,惹对方生气,又该不理自己了。
病态的示好,像个疯子一样。
南玉:“想明白了吗?”
傅瑾川:“我爱你。”
南玉:“……”
宋楚直接拎起傅瑾川衣领,眸色阴翳,过于生气颈脖青筋都凸出了,“他是我老婆!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傅瑾川不想跟宋楚对线,哪怕被拎衣襟,他现在也是一脸无所谓,眼睛总是盯着南玉,痴痴望着他每一寸骨骼。
宋楚把人给推出去,南玉上去拉架:
“在庙里不要打架,先聊聊嘛,聊不成我们就走,聊成了,以后他也不会烦我们了。”
傅瑾川每每听到南玉觉得自己烦,心就控制不住的痛,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措闭上。
几人又重新坐回了桌前,宋楚情绪不稳,南玉拉过他手牵着,有人舒服了,有人自然膈应的眼酸,大家都平静了几分钟。
南玉:“你听过爱是放手吗?”
傅瑾川:“没听过。”
南玉:“那你现在听到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真爱,就放手,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别来打扰我跟我先生。”
每句话都像一把无情的刀刃戳进男人胸口,痛得他呼吸急促,胳膊发抖,手也颤的厉害,感觉他又要哭了,作为旁观者,或许会心疼。
南玉只觉得难受,被疯子缠上,对方又不听你说话,会非常窒息。
“如果爱是放手,他为什么不放?”
指向宋楚。
宋楚还没见过倒打一耙的。
舌头舔唇气笑了。
“你哪来的脸?我们彼此相爱,家人祝福,你算什么东西?”
傅瑾川一对上宋楚的脸就一脸凶狠:“我跟果果也是彼此相爱,爷爷祝福,我们才是最合适!”
南玉:“你也说了,你跟果果是彼此相爱,我叫南玉,傅瑾川,认清现实吧。”
宋楚就算打他骂他也伤不了他半分,南玉一句话,能掉他半管血。
男人沉默良久,视线从南玉身上,挪到了眼前的一盏茶上,痴痴喃语:“如果我死了果果能不能原谅我?”
“傅爷爷对我很好,我不想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总说你爱果果,可你一再认错,有时候我很怀疑,你真的爱吗?”
傅瑾川红着眸抬头。
“我没认错,你是果果。”
“你不爱他,你只是爱你记忆里的那个他,白橙拿了玉佩,错认,我不知道你怎么发现我的,但是!傅瑾川,我不是你的果果,这句话重复很多遍了,你不信,我只能告诉你,你认错了,你只认物件,证据,不是感觉。”
“你好好想想吧,你的果果到底什么样,两次认错,你知道你的果果有多痛心吗?”
傅瑾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宋楚听进去了。
感觉哪不对劲。
心慌的他将人匆匆拉往无人处,扶握灯芯双肩,眉心锁成川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婆看,心脏怦跳,问:
“宝宝,能跟我说实话吗?”
南玉:“嗯?”
“那话什么意思?听着不像劝他死心,你不会真不是…他?”
南玉挠了挠腮,好像不能说,话一句没说,表情全说了,灯芯撅撅嘴,挑挑眉,宋楚就懂了他的意思。
听说有夺舍这个东西。
以前没见过。
现在见了倒有点怕了,怕哪天灯芯被夺舍回去,这东西跟精神分裂不一样,一个科学疾病,一个超自然存在。
“你会一直在吗?”
宋楚不确定地问。
灯芯察觉到宋楚的不安,主动抱住男人,脑袋垫在他肩膀上,手也在后背拍着安抚,“会在,果果做了天使,我是南玉,南玉会一直陪着宋楚,直到生命结束。”
宋楚眼眶一红,回抱紧老婆。
躲在角落的傅瑾川缓缓滑蹲,泪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