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还想说什么,傅瑾川已经跑了,急忙去往地下车库,开车,一路疾驰到墓园,真来了,他反倒不敢靠近了。
脸色白的像是生了重病。
他当时拿到南玉骨灰直接选了墓地,宋楚的给了宋家,没让他们埋一起。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终于来到墓前。
看到墓碑上的小照片,眼泪夺眶而出。
跪在墓前小心抚摸。
喉咙像是堵了东西一样,张嘴也吐不出声,盯着墓碑看了两分钟,情绪彻底崩溃了。
与此同时,股东遭遇车祸,车身当场凹碎,司机包括后面的股东,均不治身亡。
白橙得到消息,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现在谁也不能威胁他了。
瑾川就算移情别恋,最起码他手中的钱是真的,自己就算做的再过分,至少看在往日情分,顶多骂两句,他不敢动手。
他知道自己被绿,想动手,最后都放下了。
不得不说,傅瑾川非常重情。
不过他似乎只重果果情。
自己有玉佩,跟南玉结婚,他为了补偿才同意xx,先前一直很理智。
后来离婚了,他眼睛没认出果果,心先认出了。
两者相交过于割裂。
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要他对拿玉佩的人有愧疚心。
白橙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安稳。
他现在已经不奢求爱了。
大不了各玩各的。
饿了,想吃牛排,打了通电话,很快五星级餐食安排到位,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敲门,把食物摆在餐桌上,一字排开,领头的人微笑:
“白先生,请慢用。”
白橙嗯了声,一人给了几千小费,打发走了。
拿起刀叉刚要切牛排。
滴的一声,门响了。
听脚步像傅瑾川。
他也没在意。
继续切着碟中的牛排。
刚准备用叉子往嘴里送,胳膊被攥,力道大的银叉都掉地了。
白橙痛呼:“松开。”
说话时抬头,看清男人后心口一震,眼角血肿,瞳孔里满是血丝,头发也一片凌乱,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瑾,瑾川……”
白橙被吓着了。
傅瑾川恨不得把他骨头捏碎,白橙痛苦掰着他手指。
“瑾川,我,我道歉,你别捏我,好痛,我知道是我的错,以后我不敢了,放开,好痛瑾川……”
傅瑾川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言不发把白橙拽走,塞进车里。
一路开到墓园。
途中速度飞快,好几次把白橙吓到心脏骤停。
目的地。
白橙莫名心慌,傅瑾川要把他拉下去,他拼了命往车内躲,哭着摇头:“我不下,瑾川,我害怕,你别吓我……”
天已经晚了。
白橙做了不少心虚事,哪敢大半夜往墓地来。
哭着喊着求饶都没用,傅瑾川把他拽下来,拽到南玉墓前,也不知道为了应景还是怎么了,天下起了雨,细密的雨花打在脸上,白橙崩溃。
“傅瑾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把人拽南玉墓前跪下,嗓音阴翳,濒临杀人的边缘,活脱脱的索命阎王。
“冲他发誓,你是不是果果!”
白橙瞳孔一阵紧缩,彻底慌了,他,他不是把股东都杀了,瑾川怎么知道?
证据明明都被抹除了。
傅瑾川见他不回,崩溃怒吼,指着墓碑:
“我让你冲他发誓!你到底是不是果果!”
白橙慌了,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慌忙擦干,哆嗦道:“是,我是,瑾川我是果…”
傅瑾川从口袋掏出两张被折过的纸砸向白橙。
“再说一遍,你到底是谁!”
白橙不敢看那几张纸,被男人狠狠甩开后,后脑磕到石头,但他顾不得疼痛,跪爬哭喊着去抓傅瑾川裤脚。
“瑾川,瑾川,我失忆了,是你告诉我我是果果啊,我失忆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来,原谅我这一次,瑾川,求你了原谅我这一次……”
傅瑾川笑了,悲凉又懊悔。
狠狠踹开脚边的青年,揪着衣领拽起。
天空响起巨雷,男人瞳孔倒映的阴狠神色越发瘆人,白橙都被吓哭了。
他甚至都不怀疑傅瑾川确定是自己故意冒充果果,能当场掐死自己。
他不想死。
只能哭着求饶。
“我是果果,虽然不记得了,但我肯定是果果,瑾川,你不要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周一舟想要傅氏股份,他私下找过我,故意制造莫须有的事诬陷,我不同意,他就把东西发给你,瑾川,你别信,如果我不是果果,谁是果果?我有玉佩,我身上还有被烧伤的伤疤,瑾川……”
傅瑾川已经疯了。
弯腰揪住青年头发。
白橙被迫仰头。
眼中满是惊恐。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傅瑾川。
“周一舟?”笑到破音,崩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