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人是白橙,只能说傅瑾川能忍。
毕竟看到他那张脸就愧疚。
“怎么扭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急匆匆抱起少年。
白橙就像那种娇娇弱弱的omega,傅瑾川把他抱起,白皙胳膊环住男人颈脖,委屈的直掉眼泪,呢喃道歉:
“是我自己走路分心,对不起,傅爷爷有没有说你?都怪我慌了神,明明可以打120,怎么偏偏打给你了,瑾川,对不起。”
傅瑾川紧锁的眉就没松开过。
“是我对不起你,没怎么说。”
傅瑾川把白橙抱去沙发,打电话联系好友贺南溪,盯着少年红肿的脚踝,懊恼沉语:“春山景,很急,快点过来!”
说完就挂了。
贺南溪:?
瞪了瞪眸,没办法,谁让他也收了傅瑾川的钱,玩的又好,看向教学的宋楚,贺南溪陪笑,双手合十,跟着又颤颤举起右手,怂声说:
“老师,能不能留着下次教?我,我现在有点事。”
宋楚眯眸,指黑板的细棍拿手中,它有机关,可以伸缩,男人将棍抵在讲台桌面,手掌撑在棍顶,身体微微前倾,眼虽在弯,眸中满是严厉。
贺南溪平时也挺傲气一人。
在宋楚面前,就是提不起那股劲。
可能也实在佩服他的才学。
对方让他心服口服。
毕竟哪有学生不怕老师的。
“你自己不调配好时间,现在让我为你时间让路?是东区那边有重症患者?”
宋楚想,大概是没有的。
贺南溪有职业操守,如果真来了重症患者,需要他,他会第一时间跑出去,毕竟医生的天职是救人,而不是还像小学生一样怂唧唧做贼心虚的举手,说要中断课程。
这堂课是他硬磨宋楚,还出了五万块钱呢,这才让宋楚一对一辅导一小时,刚上半小时……
宋楚表面看着没什么情绪波动,贺南溪知道他生气了,慌了,赶紧摇头:
“没事没事,您继续。”
宋楚站直了身体,把教学棍收成一根钢笔长度,道:
“如果很重要,你现在可以去,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
宋楚让他走,贺南溪倒有点不敢走了。
“我有个朋友,他咳,他爱人,动不动就感冒,破个皮也得喊我,这次挺急的,不过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不然他该自己送医院了。”
“说来老师您也认识。”
宋楚本不想窥探别人隐私,贺南溪说自己也认识,浓眉微挑。
贺南溪:“傅瑾川。”
贺南溪知道宋楚被傅家高薪聘请。
毕竟他跟傅瑾川,以前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很多事都知道。
算下来,宋楚拿的钱多,最应该被打电话摇去看病,傅瑾川之所以没一通电话打给宋楚,因为宋楚脾气不好。
别看他平时对你客客气气,偶尔还笑。
触犯到原则性问题,简单破个皮,喇个伤,一个创口贴就能搞定的事,敢把他喊去,宋楚能立马摘牌走人。
老爷子他也不会管了。
傅家看中了他那一身医术,尤其是老爷子需要,傅瑾川可不敢使唤他,所以跑腿一般都由贺南溪这个冤种干。
宋楚一年一个亿,贺南溪,傅瑾川一年给他一千二百万,只要是关于白橙,大事小事都找他。
贺南溪有时候也挺烦。
白橙还是男的,就是女的也不该这么娇气。
但拿人钱,不爽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爱人?他夫人?”宋楚问话语速略快。
很快他就把这个答案否决了,傅瑾川对少年那态度,死了估计都不会帮忙收尸。
宋楚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听说傅瑾川有一个。
应该是他了。
贺南溪:“本来是要成为夫人,被人半路截胡,现在可怜喽。”
宋楚皱眉:“什么?”
“老师,你去傅家没看见他那个新婚夫吗?挺有手段的,听说还是个哑巴。”贺南溪第一次见南玉是在婚礼上,长得确实漂亮,跟白橙似乎还有点像。
都是鹅蛋脸,大眼睛,看起来很无辜。
只是贺南溪对南玉横插一脚的行为较为无语。
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宋楚沉眸,“亏你还是个医生,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贺南溪:“……”
宋楚:“人品不好的学生我不教,没有医德的学生我更不教,钱我会退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啊?
贺南溪急了,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都怪傅瑾川那通电话。
“老师老师我错了,别退,我不说了,我只是单纯为我好兄弟抱不平,不是真想背后说他。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很难说,白橙当初救了瑾川,瑾川也是打算给他名分。
那傅家老爷子分明都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恩人,非要逼着瑾川跟他结婚,老师,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隐情,但……”
贺南溪感觉越解释越乱,老师脸已经黑了,再说估计也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