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他们送到商场，南玉选了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加一起5800。
南玉瞬间觉得衣服烫手。
看了看四周。
沈临洲不在。
有个导购员过来，双手叠在腹部，朝南玉微笑：“您好，跟您一起来的先生说出去有事，让您慢慢选。”
“有说去哪儿吗？”
导购员笑着摇头。
南玉只能继续看，逛了一圈，发现这家店起步八百，还都是内衬，羽绒服打底四千，料子摸着舒服，可贵也是真贵。
手机不知道能不能弄回来，弄不回来，卡没了，他也不知道手机号，等于那个号也废了，大哥估计没了，一切从零开始。
半年了，南玉知道钱有多难挣。
周末他还经常去兼职。
几件衣服五六千，够他干两个月了。
不好意思欠沈临洲这么多。
他在学校吃的都很平价，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比不上萧川跟江砚，南玉觉得这个价对他可能也是个负担，又怕他不好意思说。
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
最后坐在沙发上等沈临洲。
这里的导购服务态度很好，南玉不买，她们还是会倒水，茶几上还有小饼干。
弄得他最后都不好意思不买。
买了一个最低价，800圆子。
等沈临洲付款。
没办法，现在毛也没有，只能等金主了。
沈临洲去了其他店面，知道少年尺寸后，买了很多，刷卡交钱，给了个地址，到时候他们送去就行。
逛一圈回去还给南玉买了杯热奶。
见‘小朋友’在沙发上乖乖坐着，弯了弯眉过去，把奶杯递给南玉，问：“看好了吗？”
南玉接过点头，指了指沙发旁放着的白色毛衣，沈临洲：“就这一件？”
“我还有，一件够换了。”
沈临洲还是遵循一贯原则，不懂，但理解。
南玉说什么就是什么，估计这家店没有他喜欢的，数额少，沈临洲直接扫码付款了，导购双手把袋子交给南玉，露出职业微笑：
“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沈临洲又带他去了其他地方逛，每家店都贵的离谱，南玉真怕他钱包遭不住，就算遇到喜欢的衣服，也只是多瞟一眼。
他看中了一件一万多的，一声不敢吭。
怕让沈临洲发现。
热奶喝完了，南玉抬头：“我想上卫生间。”
沈临洲抬头看了眼指示牌，道：“在前面。”
找到卫生间，南玉手里也没拎东西，他问：“你上吗？”
沈临洲摇头。
南玉：“那你在这等我啊。”
“好。”
南玉：“我很快的。”
沈临洲朝他微笑点头。
在少年身影消失的一秒，他重回刚才的店面，把南玉看上的衣服买了，就一件，导购打包好，他直接拎走了。
灯芯就尿个尿，出来看不着人了。
急得他左右看。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
想去找人，又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想着沈临洲是不是也去了卫生间，自己当时没注意，于是灯芯又折返回去。
有门的，都推开看一遍。
大部分人上厕所都锁了门。
有那么个别两个没锁，推开大眼瞪小眼，南玉尴尬道歉，赶紧把门给人家关好。
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
出去靠着扶栏，郁闷等着。
沈临洲回来，南玉一脸幽怨，瘪了瘪嘴问：“你去哪了啊？我还以为你走了不等我。”
沈临洲把袋子递给他，南玉低头看，问：“什么啊？”
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袋子打开，看见里面的衣服，瞪大眼睛，拿出来的时候惊诧不已，看看W，再看看沈临洲。
“你买了？要一万多。”
沈临洲：“喜欢吗？”
喜欢，超级喜欢，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摇头，“退了吧，好贵啊，得花你多少生活费，我账号现在提现不了，不能还你钱。”
灯芯虽然觉得自己说话扫兴，但一万多块钱，他真怕沈临洲钱包顶不住。
说白了，南玉觉得沈临洲在打肿脸充胖子。
出来好点面子。
他愿意给自己买，自己当然高兴。
但不能真不知好歹，得给沈同学面子，让他借坡下驴，踩着台阶下去算了，面子里子都有，自己还会念着他好。
“我有存款，不用担心把我买穷。”
“可是……”
沈临洲打断他的可是，“不是质量问题，概不退换，走吧，去买手机。”
南玉话被堵只好不再纠结，眼睛瞄着袋子里的衣服，心情特别好，好奇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也没试它啊。”
沈临洲低头看了一眼小脑袋。
心情好，说话也温柔。
“看你多看了几眼，应该是喜欢，刚好你去卫生间，回去给你买了，就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不要有压力。”
“可我就送了你一条织的还不怎么好的围巾，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