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裴寂端着药杯,无奈喊道。
南玉看裴寂肩膀都耷了,瘪瘪嘴,“好吧我阿秋!”刚到嘴边,一个喷嚏,药毁了。
少年给他重新拿了个杯子冲。
刚喝完,裴寂手机响了。
走去落地窗前接听,简单说了两句,回来对南玉道:“哥哥,明天我得去趟B市,需要两三天。”
南玉举手:“我也去。”
摸摸脑袋,裴寂:“听话,这次是有事,家里这边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再有人乱闯,饭菜这几天将就吃一口我家的吧,我已经跟王妈说了,到点她会送饭菜来,让小机器人拿,你别出去。”
南玉放下手:“危险吗?”
裴寂:“不危险,我爸在,不过去谈判而已。”
南玉:“几天几秒?”
裴寂:“最多不超过五天。”
南玉:“真的?”
裴寂:“真的。”
南玉嗯了声,老委屈了,他想跟着裴寂,可弟弟不带他。
裴寂被他哼唧的心都化了,叮嘱好好吃饭吃药,他生病期间也不敢跟他那什么,怕老婆受寒,病情加重。
裴寂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南玉有乖乖喝药,根本没了少年在时的娇气。
感冒灵好的慢,苦死人的中药照喝不误。
在家像个望夫石一样。
等啊等啊等啊等啊等。
南玉: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南玉:老公我今天吃了两碗饭
南玉: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南玉:老公我瘦了一斤
南玉: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南玉:老公我感冒好了
南玉: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南玉:老公……
……
每天的开头,裴寂随时回他。
·
“咱们也算多次合作的老伙伴了,就为了孩子之间犯的一次糊涂错,裴氏要撤资?”
最近集团内部问题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裴氏在这时候撤资,说难听点就是落井下石!
“集团利益牵扯数万家庭,小孩问题怎么可能影响到项目,郁氏近一季度亏空的厉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裴寂裴麟再厉害,想做空一个上市公司,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郁氏亏损的速度令人唏嘘咂舌,不可能是他们。
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及时止损。
如果顾及人情,继续往里投钱,裴氏亏损的将不止二十亿。
郁父扫过桌面资料,情绪显然已经到了临界值,狠狠曲手叩了两下纸张,“得罪谁?只得罪你们裴氏长公子!趁我郁某人落难,一家子来兴师问罪!给我摆鸿门宴!”
裴寂:“项目太多,流动资金跟不上,一口吃一个胖子,也得考虑能不能消化,郁叔叔,我爸也是为您考虑,您合作的公司太多,光上亿的项目就三家,以郁氏现在情况来看,您只能顾他们,如果我们不撤资,就得被郁氏拖下水!”
“您做过风险预测,对方一定分析了利弊,只是你自己舍不得这块蛋糕。”
“于公,您精力不够,裴氏所担风险超75%,于私,郁墨池辱我老婆,这就不是道歉能过去的事!”
裴父静静在一旁听着并没有插嘴,看着儿子强势的态度,表面不显,内心赞扬。
裴寂还得好好感谢不让郁家好过的人,真突然撤资,臭名声是跑不了了,现在有了理由,做什么都顺理成章。
郁父双目猩红,精神老态,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拍着桌子愤怒道:“你们不仁,等我扛过这道坎,休怪我不义!”
裴父:“今天之所以亲自来,就是看在多年合作伙伴份上劝……”
裴父话还没说完被郁父打断,“够了!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撤!尽管撤!等老子翻身,你们一个个别后悔!”
这顿饭也就是走过场,不管过程,结果都一样,最终不欢而散。
郁父心中有股无名火,谁惹轰谁,就算不去触他霉头,也有人倒霉,首当其冲:郁墨池。
关于家里遭遇的危机他是真懵了。
上辈子顺风顺水。
虽然不关心,但他清楚跟裴氏的合作非常成功,赚的盆满钵满,怎么这一世,公司内部会出现叛徒,又有人恶意竞争。
资金链一断,股东纷纷抛售股票,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郁墨池都快被打死了。
他不就想强要南玉一次。
稍微用了点小手段。
再说,这些都没成功,裴家也太狠了!
“爸,肯定是裴家捣的鬼!”
郁父气得脸红脖子粗,用鞭子抽打郁墨池。
“我能不知道?!叫你安分些安分些,到处给我惹事!郁家少了你这个不孝子,不知道要太平多少!”
郁家兄弟姐妹一个两个都来指责郁墨池。
他也快气疯了。
还没等他找裴寂算账,郁氏股票跌到历史最低点,大窟窿堵不上,小窟窿不管用,当资不抵债的时候,银行贷款也需要分析风险。
B市三大地头蛇之一,就这么被瓜分吞并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
就好像小孩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