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裴卿是裴同学表哥,这个叫什么裴麟的是大表哥,都是表哥,他们是亲兄弟?
我靠,一家子gay基因?
学子期吓傻了。
胆战心惊,想着想着,晚日‘瘟神’来了。
依旧手捧鲜花,开着绚丽的跑车,手里还拎了份蛋糕,裴卿打招呼:“嗨,小子期,几天不见想我了没?哥守不守信用?说没找你就没找。”
学子期见他躲着跑。
裴卿戴着墨镜追。
花在他奔跑途中被甩掉了几片花瓣,两人上演你追我跑,在校园里还是蛮吸睛,到处都是围观人。
学子期没跑过腿长小贱人。
被强制性给拦了。
裴卿喘着气,还装逼似的勾唇,“你怎么见我就跑?”
学子期喘的也很厉害,掐着腰脊背微弯,“我不是gay!你送花送错对象了!”
“我没说你是gay,我也铁直,谁规定送花就是喜欢?我想给你送花不行吗?”
“不行!”
学子期说完绕过对方又要走。
裴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学子期躲进教学楼卫生间,拿起手机想发消息给室友,让他们来救救场,拿手机时把口袋里的名片给带出来了。
裴麟。
又想起裴寂发的消息,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号,响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他要挂,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男音,“哪位?”
学子期听到声心口莫名一滞,怎么打个电话都能感觉人在面前一样,上位者的压迫感太强了。
“我是学子期,中午您找过我,还记得吗?”
少年都压着声音说。
“嗯。”
压迫感太强了,学子期想挂电话,外面还有个阴魂不散的裴卿,只能道:“裴卿是你弟弟对吧,我不喜欢男人,麻烦你把他带走,天天来学校骚扰人,再这样我真报警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许久未言。
学子期:“喂?听得见吗?”
裴麟:“嗯,把电话给他。”
学子期:“啊?那他这样不就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万一报复我怎么办?”
裴麟:“他不敢。”
学子期紧张,他不想再被裴卿骚扰,只能赌一把,开了卫生间的门,裴卿那狗,正倚着卫生间的墙,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墨镜勾在手指上晃。
“裴卿。”
直到学子期把扩音打开。
里面传出的男音让他笑弧一下就敛了。
不敢置信的把目光落在学子期脸上,他怎么会有他哥的私人号码?
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只有私人号裴麟才会亲自接。
工作号一般都在助理手上。
“哥。”
裴麟:“以后不准去打扰人家,现在来公司,二十分钟内我要看见人。”
说完就挂了,那雷厉风行的劲把学子期都看呆了,裴卿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看模样他有点不太敢耽误,又气的牙痒痒。
面子要丢了。
还是得捡回来。
“你怎么认识我哥?”
“我还认识你弟,认识你哥有什么稀奇?你别再送花了,不然我还跟你哥告状。”说完像个灵活泥鳅,咻一下蹿走了。
裴卿:“………………”
想追来着,可他哥只给他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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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南母可以出院了,癌症没办法治愈,只能靠药物维持,她单独找裴寂聊。
两人面对面坐了很久,南母才难以启齿道:
“孩子,你说你新鲜感很久,不是骗阿姨的吧?”
“不是。”
南母在沙发坐,腿脚并拢,手也紧张交握着,显得很拘束,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千遍万遍,真要说出口,不仅难为情,更有种尊严被踩在脚底的羞耻感。
通俗点她自己都觉得那些话会很不要脸。
却还是想争取。
“小玉是自闭症,不是你说的什么重度社恐,一年多了这孩子也没跟我们联系,离开家,是他赌鬼爹想把他卖人,可能这孩子跟我们也有了隔阂,有点生。”
“不过小玉状态,我这个当妈的还是很欣慰。”
“他说到你总是笑,作为母亲,不想孩子压力太大,我这次回去,你们就不用管我了,阿姨别的不求,只求你能跟小玉久一点,他是个缺爱的孩子,如果你一两年不想了,如果我还在世,麻烦你在想分开前先联系我。”
南母:“我把他接回家。”
“如果不在……”南母沉默,“不在就算了。”
裴寂:“您不反对?”
“我不重要。”
她能看出来儿子很依赖少年。
劝不动,家里有那么多糟心事,自己身体还有毛病。
当一切buff叠加。
某些问题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现在只是自私的想恳求裴寂。
别太伤她儿子。
裴寂沉默。
他沉默的越久,南母心就越放不下。
五分钟,对南母来说,犹如世纪一样漫长,裴寂才淡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