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时候南玉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在空中翻了两个滚，最终掉在郁墨池脚边，男人望着那只窄细白脚，心思翻滚的厉害。
裴寂回家才发现少了只拖鞋。
立马折回去拿。
拖鞋不值钱，就怕有些猥琐男拿回去做龌龊事。
“哥哥。”裴寂跪在南玉脚边，将对方双手握在掌心，一脸虔诚。
南玉：“嗯？”
裴寂：“再亲一次。”
南玉耳朵一红。
裴寂：“再亲一次嘛哥哥，宝宝刚才可真帅。”
裴寂：“那个王八蛋估计要气死。”
裴寂：“还是哥哥厉害。”
裴寂：“亲亲~”
南玉红着耳朵低头亲亲。
这一亲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哥哥，咱们出去玩玩呗？我带你找个人少的地方。”
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不能单方面只抓胃。
因为南玉不爱出门，又没社交，事业目前没查出来他靠什么为生。
除了这个人，裴寂抓不到一点实感。
某些时候，走病娇的路，让病娇无路可走。
当你有自己的圈子，控制欲强的疯子就会想方设法，把你捆在家里，折磨，离间，击溃神志。
可一旦你躺平。
且没人抢夺。
就像裴寂这样，在有限范围内，还时不时主动要求带南玉出去玩。
可惜，玉玉是个重度社恐患者，接触人他会有过激反应，陪他去过一次学校，再也不想去了，他就是舍不得裴寂，也不会再跟了。
南玉动动腰，一副认真脸：“上课。”
裴寂：“休学。”
“不可以。”说着要起来。
裴寂哪能这时候让他抽身离去，只能哄道：“去去去，明天一定去。”
南玉：“马上去。”
裴寂瞥了眼，说：“情况不允许。”翻身将人压身下，“下午，我保证，乖一点哥哥。”说着在粉唇边浅浅啄了口。
下午，裴寂被赶出门了。
他骗南玉。
说好了下午去上课。
他非赖家里。
南玉把人给硬挤出去，关上门不让进。
裴寂无奈，只能拿着笔记本去上课了。
*
“同学，你跟我哥到底什么关系？”
学子期找了他好几次，微信发消息对方也不回，终于见着了，一见面就追着问。
裴寂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喝半瓶，学子期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表兄弟嘛，长得都很精致。
听不见对话。
还以为少年追着校草要联系方式呢。
“我俩睡在一起，你说什么关系。”
裴寂语气沉沉，顺带拧紧了瓶盖。
学子期：“你们真在谈恋爱？”
裴寂：“嗯。”
学子期叹气。
不管是亲哥还是表哥，这种事他也不好管。
更不敢跟家长说。
只能问：“能不能让我哥去看看我姑姑？还有小梨，她们都很想我哥。”
学子期认定南玉的钱是裴寂给的。
之所以不联系，一个是担心露馅，另一个可能是被金主管控，他得放软语气，只要裴寂同意了什么都好说。
“有他小时候照片吗？”
学子期：“没有。”
之前给裴寂看的全家合照都是‘南玉’十八岁拍的。
裴寂：“找几张。”
学子期：“没有，我姑父爱赌钱，我哥百日照都没照，那时候家里穷，没有手机相机，没留下照片，你要我哥照片做什么？”
少年听后眼神复杂，小玉哥小时候连照片都没拍过吗。
“收藏。”
学子期：“……”
“你把他过往写成一本书，要细节，一个月后给我，一百万报酬。”
学子期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裴寂。
“很久了，就算细节，也只记得一两件，怎么可能写成一本书，你要想知道，我直接跟你说，但你得让我哥回去看我姑姑。”
“嗯。”
随着一声应答，学子期想了想。
把脑子里关于南玉仅存的记忆。
通通告诉裴寂。
没有多少快乐时光，在学子期记忆里，表哥整天被姑父打。
姑姑也经常被姑父打。
姑父欠债，打手上门威胁，姑姑每次搬家都会被找到，就连他们家也被打过很多骚扰电话。
细细回忆，表哥的童年很惨。
诊断出自闭症，根本不能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因为长得漂亮，不知道被哪个买家看中，差点让姑父给卖了。
好在他爸发现及时把人救下。
后来表哥就出门打工了。
也是给姑姑赚药费。
开始每个月寄的钱很少，1346.8，1349.5……都是有小数的转。
他们不知道表哥在外面做什么。
只知道他一定很难，毕竟表哥跟人沟通上有问题，又孤僻，在这个社会真的很难找到一份正常工作。
他爸经常喝酒念叨，心疼表哥，可又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