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通科普下来,符婉对紫檀木也算是了解不少。
“但是这些紫檀木如此宝贵,怎么在这有这么多?”
她仔细辨别了一番,这里总共有三十三个箱子,如果没判断错,光紫檀木就有整整十六个。
十六个紫檀木的箱子,这得花多少钱,费多少木头?
肖老也是摇了摇头,“我年纪大,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但是这些东西,一定是我们国家的。”
虽然这小叶紫檀也存在于东南亚的其他几个国家,但是这些紫檀木箱的风格,绝对不是那几个小国家能做出来的。
并且其他国家基本上都是将紫檀用于入药,但华国明朝时期,便已经有用紫檀木做家具的历史了。
至于之前那批岛国人为什么试图将这些紫檀木运出华国,肖老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岛国那边不少人喜欢用紫檀木制作乐器,但是遗憾的是,岛国面积小且能存活的小叶紫檀数量并不多,所以肖老想着,这应该就是那些岛国人为什么企图将这些紫檀木箱连带金子一起运出华国的原因。
只不过天理昭昭,妈祖保佑,这些属于华国的东西最后还是被华国人找回来了。
说话间他们的船已经靠近了营地码头,短短两天符婉就来了两次营地码头,对于这里的设施都熟悉了不少。
但是就在她下船的时候,不远处停着的一艘船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瞧瞧那破烂不堪的船体上赫然几个熟悉的大窟窿,可不就是昨天在海上追她们不成,反被剑鱼攻击的渔船嘛!
没想到被营地拖回来了。
见符婉的视线落在那艘船上,旁边的孙少平还饶有兴致地给她讲了那些人的去向。
“那艘船是我们巡逻的同志在海上发现的,上面还有几个岛国人和漂亮国的人,现在已经移交给相关部门了。
至于这艘船,据他们说是租当地渔民的船,我们也正找苦主呢。”
当然,符婉也能感觉到孙少平的话藏了一半,这找苦主是为了什么,第一是为了验证那些被抓的人说的话真不真实,第二也是想顺藤摸瓜,看看后面还有多少敌特。
不过这也不是符婉该操心的,她跟着孙少平再一次出现在食堂里。这一次白千舟看见她倒没有再上前来,只是冲她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孙少平也是个妙人,特意找了跟符婉相熟的秦安宁一起,省的符婉一个女同志拘束。
这顿饭算是吃得宾主尽欢,食堂师傅的手艺也不是吹牛,一锅红烧肉做得软烂入味,不光符婉,食堂里所有的同志都是吃得头都不抬。
吃过午饭符婉又同秦安宁溜达了一段路,这才跟孙少平告别回家。
“行,我这也忙着,小符同志要是有什么事,回头再来营地找我们就成。”
说罢他还给符婉手写了一封介绍信,让她下次来营地带着。
随后秦安宁自告奋勇道:“阿婉,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跟所里请了半天假出去透透气。”
符婉见她假都请了,便不好拒绝,干脆坐上秦安宁的车回村去。
车上即使秦安宁依然脸上挂着笑意,但是符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宁,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秦安宁本来就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性,而且符婉每次见她,都能看见她脸上的自信。
但是从昨天碰面开始,符婉就隐隐约约觉得,秦安宁一定是碰见了什么难事。
“没有啊,我挺好的。研究项目也进展的不错,真的没什么事。”
符婉还是觉得不对劲,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昨天那个爹味十足的徐志强。
难道是因为他秦安宁才眉宇间藏着几缕愁意。
“安宁,昨天那个徐志强,还有再烦你吗?”
“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只管跟我说,在这里我们不仅是朋友,也算是亲人。”
这话一出,秦安宁脸上的笑容呆住,随后沉默了半晌道:“没有了,但是领导说我得尽快找个同志结婚。不然的话,明珠的户口迁不过来,她也不能进营地读书。”
这话匣子一打开,秦安宁也跟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一样,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我能理解领导们是想让我稳定下来,因为我留学的缘故,他们总觉得我可能会再回漂亮国。
真的,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阿婉,但是女人真的太难了。婚姻的本质就是牺牲女人的一切。那些跟我相看的同志,不管是徐志强还是别人,每个人的履历都很优秀。
但是他们优秀的前提都是放在自己的母亲、姐妹无私贡献的前提下。
谁没有事业呢,我读书这么多年,洗衣做饭带孩子,这并不是我要的人生。我只想把明珠养大,然后将我的所学报效于国家。
但是这样简单的目标,现在却很难实现。那些领导,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千方百计让我结婚,我有的时候甚至想,不如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
但是我又怕找到赵东这样的男人,最后走我姐姐的老路。”
秦安宁的话刚说话,一颗眼泪也没忍住从她的眼角滑落。
符婉还没见过秦安宁这副模样,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