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心纳闷之际,金泰泽将粉色卡片一张张翻转过来看着,每翻一张又快速地放了手,继续看下一张,看起来是要找谁的信息。
不一会儿,只见手中握着一张粉色卡片的他神情一松,眉眼也不复之前那么冷冽,然后随手一扯,就将那卡片拽了下来。
虽然本不愿意理睬他,但看到他的举动,唐心还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小跑着折返回去。
打小她可就是良民呐,从没干过任何不守规矩的事,于是她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发现他做坏事,发现大厅除了他们别无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跑到金泰泽身边后,她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怎么破坏大会的东西呢!”
金泰泽将手掌摊开,抬眸间眼睛已然布上一层厉色,“你还想留在这里不成?”
唐心定睛一看,卡片上的编码和她身上贴的编码是一样的,这不是别人的信息卡,正是她的信息卡。
唐心失语,虽然不屑于他的行为和表达的内容,但是无心于相亲活动的她,自然也是不希望将自己的信息公之于众,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烦恼,谴责的话就说不出口。
上了车,金泰泽随手将卡片放在了副驾位置前的手套箱里。
“唐老师,周末很闲呐。”金泰泽眉峰一挑,语气不善。
唐心就觉得他这脾气发得没来由,她也不想参加这种无趣的活动,只不过是服从学校领导的安排,要真说起来,这也算是公事。
“我这可是为了学校的公事牺牲我的个人休息时间,又不是我自己乐意来的。”唐心就觉得他这样明讽暗刺得真的挺没意思的。
“看来你是把我跟你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确实不知道现在他唱的是哪出,唐心怔然地看着金泰泽。
金泰泽侧身从驾驶位欺过来,前排的空间就被他占据了大半,随着他强势入侵,唐心都能感觉周遭的空气稀薄了不少,身体里的血液就凝固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演戏也请对我专一。”金泰泽抬手捏住了唐心的下颌。
闹半天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居然是因为她出来相亲,挑战了他的尊严,所以才在这里对她兴师问罪来着。
不过要是这么说,她就有些不服气了,到底是谁一进去就吸引了一众女嘉宾的眼球,做游戏的时候,女嘉宾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举手参与游戏,自由交流时间又被众星捧月般团团围住。
“你也太双标了吧,”唐心拍开他的手,轻蔑地瞥他一眼,“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金泰泽半晌没有说话,少息他眯了眯眼睛,语气颇有些玩味,“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样的话让唐心悚然一惊,不过显然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就下意识地睁大眼睛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描述事实,是谁到了会场就招蜂引蝶,要论放火,你对女嘉宾来说就是芳心纵火犯。”
本来心情不爽利,但金泰泽仍然被她这样的比喻逗笑了,于是反问她,“那纵火的范围包不包括唐老师?”
“跟我有什么关系。”唐心别过头不看他,话说得很小声。
“也许我只喜欢对一个人纵火。”
男人慵懒地用手肘撑着方向盘看着她,阳光将他的声音打磨得散漫又随意,低低沉沉地缱绻出绵密的情绪。
这样的话语和视线,让唐心不觉对他口中的“一个人”产生了幻想,但她随即嘲笑了自己可笑的想象力。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知道的,金泰泽口中的一个人大概指的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