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木工的好处就是,制出一把把沾墨就能画东西的竹笔。
师姐每次做饭时,都会抓机根烧成炭笔来用,挺方便的。
只是不等她送出纸笔,师姐已拎着椅子回来,还与大伯母边说边笑。
她不明所以的近前细听,原来师姐在讲以后做两个婴儿摇床,省得弟弟妹妹翻身打仗。
胡氏笑道:“还早还早,三翻六坐七爬,他们八九月才会来。
我是不懂什么图纸的,那个什么椅,画好等你大伯回来看看。”
“必须得大伯斧正才行,我从没动手做过。”有些东西,沈妙竹也仅限纸上谈兵,看见师妹拿的炭笔,她道不行,说还需要用狼豪、羊毫或兼毫笔。
沈灵竹举手道:“我找夫子借去。”
胡氏不让她去,找来打杂的一个沈家少年,到族学去借。
由于各种笔需用不同稠度的墨,沈妙竹准备下好几个磨墨盘。
沈灵竹则殷勤的给师姐铺纸研墨,一定要亲眼看师姐怎么画的。
但等她真正看到师姐画图,没坚持多久就溜走,胡氏问她为何不再看。
她道:“看不懂,眼花。大伯母,我是不是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