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客房都被这些位客官包圆了。”小二面露为难之色。
“如此,那你就去给我准备一些吃食,我吃完便走。”
“吃食……吃食也没了……”店小二看着衣衫褴褛背着个剑匣夏宇宸,有些拘谨的说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有钱,不会吃你们的霸王餐。”随即将手伸进衣襟,掏出一叠银票,挑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在小二的眼前晃悠:“呐,我有钱。”
店小二看着眼前晃悠的银票,余光瞟向满脸胡茬的大汉,一把握住夏宇宸的手,将银票掩盖住急切道:“客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店中真的已经没有吃食了,趁天色还没黑透,您去别处看看吧!”
谁知这一切都被尖嘴猴腮的男子看在眼里,他给一旁举杯吃酒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男子会意也看了过去,痞里痞气走了过去,一手搭在店小二肩上:“我说你这店小二是怎么回事,这位兄弟要住店,你给他安排住下便是,叽叽歪歪的你想作甚……”
过来的男子眼睛盯着夏宇宸手中的银票:“来来来……出门在外都是弟兄,与我一起过去吃一杯酒……”痞里痞气的男子一脚将店小二踢开,拉着夏宇宸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待夏宇宸坐下后,又叫小二添了一副碗筷,倒了满满的一大碗酒。“来……先与哥哥吃上一碗酒。”胡茬大汉说道。
夏宇宸端起大碗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兄弟豪气啊,看你不像静江府人士,风尘仆仆的是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呀。”尖嘴猴腮的男子笑问道。
静江府与永州府地界相隔一条南岭山脉,足有二百多里。夏宇宸听后自然清楚,当时在山洞内就走错了方向,促使自己白白多走了一百多里,来到了静江府。
“小弟为永州府龙潭书院学生,出门游历时不慎跌入溶洞中,今日方才从山洞中脱险,不曾想出来后就到了静江府。”
“原来如此,兄弟说的山洞,可是在数十里外的南岭山脉?”胡茬大汉吃了一碗酒问道。
这地方百里之内也就见到一条山脉,夏宇宸当即答道:“正是!”
“小兄弟了不得啊,传闻南岭山脉的山洞,无人可以从一头到达另一头,迄今为止兄弟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来的。”胡茬大汉又吃了一碗酒。
“小兄弟你在洞中就没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尖嘴猴腮男子问道。
夏宇宸故作思索状:“特别恐怖的事倒是没有遇到,就是途中遇到一条青色的巨蟒,被我悄悄地躲开了。”
“不应该呀,都说那山洞中有大凶,你怎么没遇上……”又一个男子岔话道。
“你懂什么,有时候运气这东西,是可以趋吉避凶的……去去去……赶紧打壶酒来……”胡茬大汉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小弟刚才说是龙潭书院的学生,你出门背着个剑匣,确实有点不伦不类,可是那龙潭书院,还会教人武学不成?”
“书院只教兵法策论,以及伦理道德,不曾教人习武,至于我身后背的剑匣,是遇险时在山洞之中捡的。”夏宇宸解释道。
“兄弟真是好运气,这那般危险的处境之中活着走了出来,还捡了个了不得的宝贝,真是羡煞哥哥了,来吃酒,吃酒……”胡茬大汉哈哈道。
“刚才那男子拿酒时故意在酒里放了蒙汗药!”夏宇把碗放到嘴边,还是一口将其喝下,他倒是想看看,这一群泊糟大汉到底想干什么,他运转真气,将酒中的药份驱散。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各位哥哥,小弟敬你们一碗。”
“喝……喝酒……”酒还没送到嘴边,便装成药效发作的样子,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尖嘴猴腮男子上前推了推夏宇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将夏宇宸衣襟中的银票取出,仔细的数了数,恭敬的递给了胡茬大汉。
“大哥,这小子真他娘的肥,竟然揣着几百两银子出门游历。我们现在如何处置他?要不要……”尖嘴猴腮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胡茬大汉朝窗外望了一眼说道:“算了,这次出山寨,只为截获送往京兆府的税银,婆婆当时也有交代,途中不能多生事端,这小子的银两够兄弟们去勾栏下火一阵子了,就当作是他的买命钱吧!”
接着胡茬大汉又道:“先把他与店中小二绑了扔进后院的柴房,等此事了结后,在问那小子家住何处,出门游历都能带几百两银子人,这样的人身后最不济也应该是个世家。到时拿他为肉票要挟他家人,在弄他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我们先做好准备,押送税银的差役应该快到了。”
“难怪刚才进入客栈时,这店家小二那般阻拦自己,原来想让我离开这地方。这些马贼胆子也是不小,竟敢在官道上截朝廷的税银,我且看看这些马贼到底有何本事。”
柴房内,等押送他们的马贼走后,夏宇宸将手上的绳索震断。店家小二见以前这白面书生有这种本事,撅着脑袋嗯嗯嗯的示意,求他把堵住嘴的毛巾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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