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寂的宇宙中,突然出现一道炙热的光芒,无数陨石瞬间爆碎,恐怖的音爆声堆叠在一起,仿佛要将这无尽的虚空撕裂。一道白色光点从裂缝中飞出,犹如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消失在了无尽虚空之中。
九嶷山,又名苍梧山,相传九疑山有大帝坟冢,很多史料记载,其中《史记·五帝本纪》最为详细:“帝舜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唐家,位于城内以南,零陵城内最大的家族。府邸亭台楼阁,飞檐翘角,诠释着高门大阀的气派。家主唐末,天赋异禀,年仅二十便将一身武学臻至化境,他随太祖征战四野,立下赫赫战功。拜封永宁侯、上柱国、兼诸枢密史、官至朝堂一品。
永昌九年,太祖薨。萧炅继位,庙号太宗,改年号庆丰。
庆丰三年,太宗崇文抑武,庸信文臣谗言,极力打压武将。使得庙堂乌烟瘴气,唐末联合武将极力劝谏,令太宗萧炅很是不悦,为了缓和君臣关系,太宗特意设宴款待群臣,暗中命人在酒中投毒,待唐末察觉不对时,药效早已侵入骨髓,当即被罢黜入狱。
“哒哒哒……”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八百禁军紧随其后。领头的是一位两鬓发白的中年男子,它五官俊俏犹如刀削,散发出极为阴柔的气息。
中年男子缓缓抬手,禁军立即勒马收缰。马嘶贯穿长空,如龙吟虎啸,震得周围树叶,簌簌飞落。步兵分散,迅速占据有利地形,弓弩手拉弓搭箭,将整个唐府围得水泄不通。
唐府内,唐家二爷唐启,正与一名五官俊朗的青年商议春闱之事。
“二爷爷,待春闱会试之时,我定会一举拿下会元。到时候,你我的赌约,可不能赖账哦!”唐哲浩笑声道。
唐哲浩,字宇宸,唐末西征时,从大荒深处带回的婴儿。自他记事起,对文墨极其喜欢,而对武道却提不起多大的兴趣,这让满门武将的唐家头疼不已。
也许他真是一个读书种子,他八岁成儒童,十三岁考取秀才,十六岁高中解元。成为盛熙最为年轻的举人。他熟兵法,通策论,诗词更是一绝。
这让唐末对他极其喜爱,他唐末与一些老友谈起后辈时,总是捋须感叹:“我家孙儿有首辅之姿。”
“你这臭小子,这种专坑二爷爷的点子,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恐怕这次又要输咯!”唐启笑骂道。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躬身道:“二爷,孙公公前来传旨,还带了八百禁军,将唐府给围了起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啊!”管家躬身说道。
唐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唐哲浩道:“宇宸,你先带着静儿躲入秘道,若唐家真有变故,你们便去九嶷山寻找玉琯真人,他会将你们安置妥当!”
唐启说完,与管家匆匆离去。唐哲浩快速起身,疾步向着唐静的院落走去。
“不知孙公公大驾光临,唐某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唐启走进大厅,拱手作揖道。
阴柔男子望向唐启,随口道:“唐二爷,咱家蒙官家恩准特来传旨,唐家众人可都在府内?”
唐启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快速回答道:“孙公公,唐家上下都还未曾外出,悉数都在,请问孙公公,此次官家恩典家兄可知?”
唐启之所以提到家兄,便是想告诉眼前的宦官,我家兄长是永宁侯、上柱国、兼枢密使,乃朝堂一品大员。
阴柔男子跟随官家十几年,朝堂之事都能看透一二,又岂会不知唐启的心思,他拨弄了一缕白发说道: “永宁侯自是知晓!”
唐启不再多言,示意远处的仆从,将唐家众人唤出跪拜。
“朕膺昊天之眷命:经查永宁侯、上柱国、诸枢密史唐末,结党谋逆,无视朝纲法度,故削其永宁侯爵位,罢黜上柱国,兼枢密使之职,收监枢密院大牢。本应问斩,但念唐末,追随太祖有功,免其一死。朕顾昊天之慈悲,夷其三族,女眷入贱籍充入教坊司,子弟刺配充军流放三千里,钦此!”
话语刚落,阴柔男子抬手挥了挥,平淡道:“统统拿下,胆敢违抗杀无赦。”
唐家女眷闻言,顿时惊慌失措,纷纷痛哭。其余子弟,倒是有些风骨,他们拳头紧握,只等唐启一声令下,就是马革裹尸,也要与朝廷对抗一番。
“夷三族、其余女眷入贱籍充入教坊司,子弟刺配充军流放三千里,钦此!”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在唐启脑海中之中回荡。他猛然奋起,眼里布满血丝,怒吼道:“唐家铁骨铮铮,满门忠烈,无数子弟捐躯国难,到头来,却背负这种莫须有罪名,恳请孙公公带我面见官家。”
“唐二爷,你我都是明白人,应当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真的是被诬陷,又或是被小人陷害。君无戏言呐,圣旨都下了,官家又岂会轻易收回!”
“带我进宫,我要面见官家……”此时的唐启一句也听不进去,面色极为狰狞,随时有可能出手,携家族子弟以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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