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凤元竟打起了自己女儿的主意,文渊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连后背都僵直了。
他的女儿可是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是为侯府能更上一层楼而专门培养,岂可便宜了徐凤元这个纨绔?
“贤侄已得陛下赐婚,小女何德何能可与公主共事一夫?真是说笑了,除此之外,贤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文渊侯恭维道。
“如此,文渊侯是觉得,你的女儿配不上本世子了?”徐凤元反问。
文渊侯差点就没控制住表情,翻了白眼,嘴上却连连称是。
所幸,徐凤元也没有再多做坚持,“看文渊侯这副长相,也不像是能生出什么美若天仙的女儿来,既如此,那便算了,不过,此事可免,其他的可不行。”
“是,是,是。”文渊侯继续点头。
徐凤元淡淡的打量了他与侯府一眼,正色道,“看侯府雕梁画栋,你又锦衣华服,想来府中是最不缺钱的,我知文渊侯素来饱读圣贤书,鄙夷铜臭之物,既如此……
就用你最讨厌的东西,来弥补本世子受伤的小心脏吧。”
“卫炀,率兵,入侯府钱库,将令文渊侯生厌的那些东西,通通搬走!”
什么?
这徐凤元的意思是,要将他文渊侯府洗劫一空?
文渊侯反应过来,面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这个该死的家伙,怕是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之所以那般说,也只是故意给他施压。
而且,对方明明占了极大的便宜竟还将话说的如此委屈,仿佛他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一般……
文渊侯又气又怒,当即拦在卫炀身前,对徐凤元道,“贤侄,你要多少赔偿,我出就是了,何须如此大动干戈,毁坏你我情分?”
“就是为了不劳烦文渊侯,本世子才让卫炀等人动手。”徐凤元道。
“……”文渊侯知道,徐凤元这是铁了心要洗劫侯府了。
侯府一众府兵也纷纷握住了剑柄,死死的盯着徐凤元的马车,仿佛只待文渊侯一声令下就会扑上来,大杀四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凤元再度开口,“文渊侯,本世子给你一句忠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最重要的是,文渊侯府的安危,至于钱……”
“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一个千金散尽还复来,你倒是豁达!”文渊侯没好气的道,“徐凤元,要钱可以,但老夫也得提醒你一句,老夫的嫡子汪经纶可是陛下最看重的青年才俊,就连嫡公主也与他往来甚密……”
“保不好,哪天我汪家就成了皇亲国戚!你今日如此践踏侯府,欺压老夫,他日侯府得势,我不会放过你的。”
“文渊侯之子娶公主,难道本世子娶的就不是公主了?”徐凤元毫不在意,“卫炀,按本世子的吩咐做,出了事情,我担着!”
“至于文渊侯,你最好靠边站站,本世子手下的人都是沙场出生,不知轻重,若是一不小心伤了你,就不好了。”
“你……”文渊侯还想再说什么,可却被卫炀一把推翻在地。
“侯爷!!!”一时间,侯府众人大惊失色。
那些府兵也纷纷拔出了刀剑。
可文渊侯却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根,努力咽下这口恶气。
毕竟,此番行事本就是他汪家不占理,闹到陛下面前,汪家保不齐会被壮士断腕……
还是破财免灾吧。
“都给本侯将刀剑收起来,让徐世子的人进去!”文渊侯咬牙吩咐,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卫炀带人闯入侯府钱库,将他毕生积蓄洗劫一空。
最终,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晕倒过去。
而徐凤元,一路敲敲打打,带着从文渊侯府劫掠来的钱财招摇过市,毫不遮掩。
街头不知情群众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徐纨绔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钱全部都是他仗着王府亲兵从文渊侯府劫掠来的。”
“什么?徐纨绔的胆子竟这么大?先当街对侯爷之子大施酷刑,又率兵登门,将侯府洗劫一空……他,不要命了吗?若陛下知道此事……”
一众人既同情又惋惜的看向徐凤元的马车,可怜永安王一世枭雄,怎么就生了徐凤元这个混世大魔王?
难不成,永安王府到这一脉,真的要绝后了?
徐凤元刚刚离开侯府,外出的汪经纶与汪琦玉就被人请回了府。
当看到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文渊侯后,汪经纶登时大发雷霆,“这是谁干的?敢来我文渊侯府撒野,看本公子不抽了他的筋!”
有了主心骨后,管家登时顶着那张肿胀不堪的丑脸,添油加醋的将徐凤元的恶行描述了一遍。
听闻是徐凤元做的,汪经纶咬牙道,“哼,一个死到临头纨绔,还敢与我文渊侯府作对,我这就去教训他!”
“哥哥,等等。”汪琦玉拉住了汪经纶,“此事是我汪家理亏,再加上徐凤元手握三千私兵,你去怕也讨不到好处。”
“何况,边关仅仅是传言永安王落马失踪,万一,他还活着……”
“妇人之见!”汪经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