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光明中的旅行者,
切莫迷茫!
哦!黑暗里的偷听者,
别再慌张!
即便迷雾深沉,希望仍在前方。
瞧那月亮升落,缺残复又盈满,
无论在南在北,清辉始终播洒。
恶妖与海魔,莫要肆意张狂!
欲望的引诱,也难阻挡前进。
年轻的勇者啊!
迎难而上吧,死亡终究会退让。
黑暗中,一个无头的红衣女,正独自弹奏着箜篌,声音如天籁般绝美,却又几近悲凉。那般激扬清越,仿佛在寂静的夜中,能够荡起层层回音,余韵悠长。
伴随着歌谣的声音,来到了不远处的废弃神像前,乐音却戛然而止……
“你确定他真的回来了吗?”黑暗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哈—啊—哈—啊—”。黑暗中又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另一个更加诡异的声音,像是撕裂了夜幕的幕布,一半是刺耳的狂笑,一半是痛苦的抽泣。“是老不死亲口说的,你不是在场吗?”
“哼!我只是不太敢相信,他居然那么快就束手就擒了,毕竟那家伙,连主人都没放在眼里。”
“是谁!!!”一个怪声隐约察觉到某种潜藏的不安,大叫道,是一种近似于畏惧的紧张情绪。
突然间,黑暗中出现一双眼睛,没有活人应有的湿润和生动,而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洞穴,好像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吴忧骇然从床上坐起,此时,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呼吸急促粗重。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单,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双如伽椰子般充满诅咒的眼睛,刚刚在梦中正死死盯着他。
吴忧在床上愣了片刻,心跳逐渐平复,思绪突然回到了上周。
那天,他去看望住在后山的爷爷奶奶,途中不得不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里古木参天,甚至连阳光都难以穿透厚厚的树冠。
他只记得,当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
自那以后,吴忧便开始做起各种稀奇古怪的梦:身着白色铠甲的骷髅守卫;长着蝴蝶翅膀的小人;酷似蜘蛛的人形怪物,六只脚上各执有不同的武器,背部有一条细长的蛛丝,甚至还有两块石头低声密语。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在那片森林里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后山虽与吴忧所在的小镇直线距离不远,但却因为山路崎岖,需跋涉半日才能到达。再加上后山的原始森林非常诡异,听镇上老人说,里面住着非常可怕的妖怪。因此人烟稀少,只有零碎的几户人家。
几个月前,听说镇上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就出了事,在后山挖野货时遭遇不测。
被发现时,小姑娘正被一个人形的黑影往林子深处拖拽。好在她爹带着一群人及时赶到,才惊走了那物,最终得以获救。然而,那姑娘已失去知觉,仅剩一线生机,左眼眶空洞,眼球已经没了,流出的蓝色液体令人悚然。
虽侥幸存活,但她醒来的时候就疯了,嘴里大喊大叫什么“万岁”。每当她父亲提及此事,总是潸然泪下。
吴忧听说此事后,在去探望奶奶的时,也不敢走山路,只敢沿着宽敞的大路前行。
“难道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吴忧眉头紧锁,他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采取行动。于是,他思索片刻后,打算去一趟山上的道观找道长看看,顺便给奶奶求一道平安符。
他起身,感觉到一丝凉意袭来,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吴忧环顾四周,房间内的摆设依旧,随后出了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道道光斑,照在了书桌上一个多边形的玻璃瓶身上,光线直接穿透多面玻璃,随即散射开来。耀眼的阳光轻跃过一张折叠好的画纸,最后照射到了画纸遮住的一只潦草眼睛上。
突然,那只眼睛猛然睁开,眼神从疑惑到决然也就一刻钟……
此刻的屋外,四周雾气弥漫开来。或许是因为海拔较高,这片大雾像是一幕巨大的白色幔帐,常年将这个宁静的小镇紧紧围裹。
吴忧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便到了前山脚下。
吴忧抬头向上看去,被茫茫林海所覆盖着的山峦中云雾缭绕,雾气缓缓流动,像是一层流动的乳白色液体,将山顶也给吞没了。
雾气中辨不清方位,吴忧只听鸟叫与水流轰鸣,吴忧抬头找准了方位,看到山顶那片灯光,他猜测应该是道观的前门的那盏大灯,他掏出手电筒,照了照四周,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通往片灯火走去。
在他影子没入山路时,道路旁的路牌陡然从“前山”变成了“后山勿入”。
吴忧踏着雾气前行进了大约一个小时。随着深入,地势也逐渐升高,小路也愈发狭窄。
他在心里犯了嘀咕,“不对啊!往常走这段路,只需要四十五分钟便能抵达,如今却走了许久都没见到那盏大灯。要是再前进,怕是真的要到山顶了。”
在不远处的岔路口前,吴忧却突然察觉到了异样,他现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