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正的魏忠已死,他可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那些人发现。
是时候该主动出击了!
趁着魏忠的死讯还没有暴露出来,他可暂借他的身份,去张太妃那里走一圈。
魏忠嚣张的资本不就是张太妃吗?
不过一个前朝的妃子,如果死了的话,到时候就算魏忠的死讯暴露出来,又有谁能为他撑腰?
思绪飞扬间,看着铜镜里彻底变换面孔的本尊,陈晓依然下定决心。
三日前,他还让陆风调查了一下关于张太妃和孔顺的事情。
想要对付一个人,肯定是早早就要查到他的人脉联系。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那张太妃,原名叫张锁心,三十出头。
其实是前朝妃子,依然初落的魅惑动人。
或许年龄用这个时代的认知来讲大了些,对于陈晓来说那是正值大好年华呀。
三十芳龄,如狼似虎!
要说前朝的妃子,有好下场的没几个。能够稳居后宫,留存威望的更是少之又少。
张锁心就是这少数之一,主要源于其母加强大,乃是名门望族。
家族历代在朝为官,王朝更替他们的家族地位却毫不动摇,在无数功劳的累积下日益壮大。
如果一定要举个例子,就相当于五星期望的地位吧。
不过自从女帝上任之后,也不知怎的,张锁心担任当朝御史的父亲,主动辞官还乡了。
想来也是因为一些政治原因吧……
再说说那个孔顺,也就是个经历三朝的老太监,接连伺候过两任君王,直到柳清月这一代才断了。
除了打压太极势力,也因为他是女子,不方便太监伺候。
所以,女帝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狗腿子打发去守皇陵。
既可以而且他在宫里的掌控,也不会落人话柄。
只是孔顺这个老油条,凭借着往昔的人脉,一把年纪仍然混得风生水起。
了解了两人的背景,陈晓心里对自己的敌人也大致有个数。
只是他有一丝不解,魏忠既然是孔顺的干儿子,而且又是张太妃宫里的人。
莫非两人对贩卖宫女一案也有参与?
不应该呀,如果只是单纯求财,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尤其是张锁心,堂堂太妃,又有家族优势,还能在宫里缺吃穿用度受委屈?
孔顺也是,历经三朝,只怕早就贪得盆满钵满。
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也就六十岁,按照孔顺这年龄算是高寿了。
随时都要死翘翘的人,手里握着那么多银子干啥?人在皇宫又没地消遣,总不能像皇帝入葬,搞一堆陪葬品让自己死的体面吧。
还是说,是魏忠为了给自己撑面子,故意那么说的?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呢……
陈晓烦躁的抓抓脑袋。
算了,想不通还非要挤脑筋做什么?
想要解答心中疑虑,今晚亲自去张太妃宫里看一看虚实不就知道了吗!
听说先帝在世时,那张太妃极负盛宠。
想来,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他甩甩脑袋,也不再去胡思乱想。
趁着夜色,急忙朝着疏影殿而去。
才刚到大门口,一阵急切的声音传来:“魏公公!”
两个太监欢喜的朝他奔来,急忙问道:“魏公公,您不会真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太监送了一千两吧?”
“那个陈晓,简直嚣张至极,真让他尝了甜头,以后还不得翻天了!”
两个人气呼呼的,或者言语间又透着些许嫉妒。
那可是一千两啊!
他们两个和陈晓年龄不相上下,以为傍上了魏忠这个大腿,就可以吃香喝辣。
结果天天当牛做马小舔狗,还不如人家敲诈一笔来的多,能不酸吗?
而这两人,陈晓之前也是见过的。
就是当天夜里跟在魏忠贤身边欺负春宵、玉兰的人,还被自己毒打了一顿。
月色朦胧,他们脸上未散尽的淤青隐约可见。
陈晓收回思绪,学着魏忠的腔调呵斥道:“你那个小痞子,咱家做事何时需要向你们交代了?”
小柱子和小李子赶忙缩起脑袋,跪在地上连连说着不敢,求原谅之类。
陈晓懒得计较,只是继续装腔作势:“知道错了就好,娘娘现在在做什么?”
小柱子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公公,现在这个时辰,娘娘已经休息了呀。”
这种事情,魏忠作为贴身太监不是最了解的吗?怎么还问这种多余的话。
两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被陈晓眼神压了下去。
“看什么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这里给我好好跪着!”
两个人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只是想着,魏忠喜怒无常的,难不成真在陈晓手里吃了亏?
那他俩就得更小心了,万一把吃亏的气搭在他俩身上,脱层皮都是有可能的!
陈晓没有了,而是大步流星的入了输疏影殿。
张太妃的寝宫门口,有两个宫女守着。
却也是睡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