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的动作不慢,他很快就扛着木头回来了。
一根直径大概有三十厘米,长一米左右的萃华木。
“呼,这木头可真重,但好像尺寸不太行,符初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简单,在我手底下没必要考虑太多它原本的形态。”
“也是哦,你那手法确实不太讲理。”
又过了一会后,琥珀也带着漆料和桐油回来了。
只不过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想要看热闹的胡桃。
胡桃上来就爬到浪船残骸上打量了几眼,啧啧称奇道:“噫,这摔得真烂,荧和派蒙是怎么把它弄回来的?”
“这我可不清楚,等一会她们回来了胡堂主你自己去问吧。”符初说着就挥手把胡桃赶开,他要开始干活了。
胡桃也知道这会不能上去添乱,于是就干脆的跑去拖了两把椅子过来。
“来,温迪诗人,分你一把。”
“居然还有我的份,谢谢胡堂主。”
“客气。”
温迪有椅子也不好好的坐,而是侧坐的姿势,手臂压在椅背顶端,脑袋歪着枕在胳膊上,看上去懒洋洋的。
胡桃和温迪差不多一个德性,不过她是跪在椅子上的,手臂交叠撑在椅背上,探头探脑的,也不怕一个不稳脸先着地。
符初略无语的瞥了眼在旁边看戏,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的二人。
但也还好,至少他们两个不会添乱,嗯...暂时不会。
将有的没的驱逐出脑海,符初挥动手中的玄玉金纹笔,勾出桶中的桐油。
那些桐油被符初操控着浸入萃华木中,转瞬间就完成了需要经年累月的油浸过程。
除了那根萃华木外,符初又取了些其他的木板出来进行油浸。
毕竟这艘浪船缺失的部分过多,需要不少材料来进行补充。
在符初的手笔下,浪船的残骸被重整,将损坏的部件拆下来修补一番,然后又放回原本的位置。
这个过程也就几分钟而已,很快的,一艘身上满是空缺的浪船出现在了几人眼中。
下一步,符初根据浪船的结构,将各种材料重塑,塑造成需要的零部件。
经过符初的缝缝补补,满是空缺的浪船变成了完好,但部件之间新旧程度很是明显的浪船。
一旁的温迪见状,放声笑道:“斑点狗,嘿嘿...”
“新新旧旧一艘船,斑斑点点好似犬。要问这是做那般?符初直言...哎呦,我的脑袋,符初你别乱丢东西啊!”
跪坐在椅子上的胡桃直起上身,高举右手想要抗议。
可是随着她的动作,椅子失衡,她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符初走过去捡起他用来砸胡桃的一小手指大小的木头,瞥了眼趴地上的胡桃,摇摇头叹道:“欸,难绷。”
琥珀蹲到脸着地的胡桃旁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胡桃姐姐你没事吧,地上凉,要先起来吗?”
“确实有些凉...”胡桃伸出垫在脸下面的左手拉住琥珀,右手撑在地上爬起,抱怨道:“符初你这家伙,本堂主不就吟诗一首吗,犯得着用东西丢我?”
“要是不及时打断,谁知道你会不会蹦出什么离谱的话来?这叫防范于未然。”
“哼,我看就是你嫉妒我小巷派暗黑打油诗人的才学。”
“是是是,我嫉妒,行了吧胡堂主。”
“嗯嗯,你承认就好。”
“......”
温迪一见符初沉默,顿时开口就想笑,刷刷存在感。
但他刚张口,符初就一眼瞪了过来。
“我什么也没说,别看我别看我。”温迪果断怂了,连连摇头缩回了自己上。
随后符初也没再理会温迪和胡桃,继续手中的事。
现在这艘修补好的浪船看上去确实不太好看,符初就直接给它来了个全身上漆。
这会就不得不提一嘴往生堂的大漆是真的好用了,刷上之后散一散就没味了。
而且表面光滑,摸起来不会感受到一点颗粒感,手感特别棒。
这艘浪船经过符初之手获得了新生,比起之前更坚固耐用,整体颜值还上升了一些。
至于内饰,船舱内的东西基本上都换成了新的,之后荧和派蒙的驾驶体验应该会好上不少。
不换新的不行啊,之前这艘浪船就剩主要的几个部位了,壳子都没了一半,龙骨也差不多要断了。
要不是荧和派蒙把残骸拖到符初这里来,而是去了码头找船厂维修,他们绝对只建议买一艘新的,而非修理了。
把船修理好后,符初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此时距离荧和派蒙出发刚刚过去半个小时,与符初之前说的时间相差无二。
依样画葫芦这种事,符初在行得很,要是时间拖得太长,那就显得他技术不过关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荧和派蒙她们回来签收就好,只是不知道她们那边顺不顺利。
只是在符初准备叫几人换个地方的时候,一直老实看戏的温迪摘下自己挂在腰间的玻璃珠,让其变化成自己常用的七弦琴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