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驮行’的大门口。来此贺礼的人,依旧不少,竟有一番有增无减的劲头,这都是由大部分路远的人造成的,进进出出的非常热闹。
也就在这时,大街上一个骑马的汉子,从包全身边走过。他来到‘霸天驮行’的大门口处,看到那大门匾牌上金光闪闪的‘霸天驮行’几个大字后。他立刻一勒缰绳,将马停住,面对着这喜事场面,有点犹豫不决。不知此时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此人不是别人,他就是王家店药铺掌柜张浒,前时受‘杏园梦’客栈大掌柜符朝兴委托,前来送重要的信件。他翻身下马,手握着缰绳站在门口,眼睛向大门里面看去。
包全从万府出来后,当张浒从他身边经过时,那东张西望的神态,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等张浒下马后,手握缰绳在门口踟蹰不前,想进而又顾虑重重的样子,更是觉着有点奇怪。张浒老是将眼光盯着门上牌匾,这一非常态之举动,立刻又引起他的怀疑,
随着自己脚步的加快,包全的眼睛也就不离这个身材中等偏瘦,腰挂一把腰刀,相貌平平的汉子。他紧走几步来到跟前,拱手说道:“这位侠士,你是来送贺礼的吧?”
张浒一看,过来一个并不认识的老头,笑了笑,拱手回礼说道:“不,我到‘霸天驮行’来找人。”
“噢!老夫我也是这驮行的人,不知你找谁?”包全从这人回答问题来看,不像是在说假话。
张浒打量了包全一番,觉着在这驮行的门口,也不会有什么骗局,就直截了当说道:“找‘天域神医’。”
这句话说得,让包全都觉着可笑,这人不会是脑子有病吧?你找那人就在你眼前,你却不认识,有你这么找人的吗?他本来就很糟的心情,加上又遇到这么个二百五,立刻就显现在脸上,将脸皮皱了皱,嘴里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慢慢找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找了。”说完,就往‘霸天驮行’的大门里走去。
张浒看到他往驮行里面走,焦急地往前猛追两步,伸左手一拽包全的胳膊说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进去。”
他这个急躁的举动,使包全心中一怔。近前这几天,已经接到快报消息,听说那‘梨园客栈’遭人洗劫,死了不少人,还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君子谷‘天下客’也被人给屠杀后,关门黄铺。此时源江城以下正处于动荡时期,我皇在这一带也有几家买卖,不会是出现问题了吧?他立刻停住了脚步,开口问道:“你究竟找那‘天域神医’,有什么事?”
张浒毕竟在王朝里,是个微不足道的马前卒,对于机密之事掌握得很少。此次符朝兴找他到源江城送信,也的确是出于对自己伤势太重,不能亲自前行的无奈之举。他听到包全这样问,只好说道:“给他送点东西。”
“我就是,把东西给我。”
“三两花椒,一壶水。”
“一锭银子,三碗土。”
“前辈,请稍等!”张浒将那手中的缰绳交到左手后,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顺手递给了包全。
包全伸手接过那封信,立刻打开看了起来。他将这封信看完后,在这双重的打击下,心情更加沉重起来。哎呀!这真是祸不单行!这个该死的全无妄,简直是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以找儿子为借口,竟然屠杀我客栈四个弟子,重伤了那符朝兴,可谓是罪大恶极。他看到送信人仍然在那里等待着指示,便马上吩咐道:“留下你的姓名,到驮行里拿些银子,回去后给符掌柜治病用。”
“我叫张浒,在王家店经营着一个小药铺。”
“噢!知道了,跟我来吧。”包全说完,就向那‘霸天驮行’门内走去。他要发放给送信人一些盘缠和奖银,还要慰问一下伤者,为其提供治伤所需的一些银子,这些东西不是随便给的,是需要签字画押记载到内部秘密账本上的……
张浒也牵着马跟在后面。就这样,两个人就走进了‘霸天驮行’热热闹闹的大院子里。
万府大院,热闹非凡。数个唢呐队,各个都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吹着,吹着,也就玩起花样,通过高低起伏抑扬顿挫之音,就能感受到浓烈的喜庆韵味。八抬大轿披红挂绿,走得是又慢又稳。轿子的后面,特意挑选的八个伴娘,身着华丽的衣裙,身材容貌俱佳。在这些伴娘的后面,招财童子,进宝玉女,拿着相应的物品,一个个生龙活虎朝气蓬勃。在这些少男、少女的后面,是抬着宝箱的,挑着宝盒的,端着宝盆的……极其排场阔气的婚礼,在一切表面热闹祥和的气氛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由于万府与‘霸天驮行’是斜对面的一街之隔,近在咫尺,可谓是邻结连理,同声共喜。唢呐手们,尽兴地玩着花儿表演着,走一步,扭三扭,高、中、低三声此起彼伏;轿夫们,更是配合着那唢呐声,更是高抬腿,轻落足,使那轿子看起来好像并不前行,只是在晃动。
大街的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是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各态迥异;既有老翁,更多妇孺,不凡青少。着装更是五颜六色,但大多以灰、青、黑三色为主色调,衣服新旧不一,破烂补丁者为大多数。所有来的这些人,其目的是看热闹为辅,捡拾些喜物或喜钱为主。他(她)们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