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下午时分,‘重秋山庄’。由于此处地处高山峡谷,地理位置特殊,夏季气候凉爽宜人,是个绝佳的避暑胜地。在山庄的一个小山之巅,飞涧旁有个极其华丽的高亭,那高亭几面朱窗雕格,门口珠帘低垂。
阿拉坦那木其经过精心贴面化妆,加上运用易容幻术,面白如脂玉,润泽而静美;柳眉凤眼,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樱嘴红润;一对白胖的耳朵,尤为突显精灵神气,耳垂上吊挂着镂金翡翠坠;耳旁数缕青丝,柔顺而自然,如同垂帘的瀑布滑肩而过;头顶钗簪俱全,金华纷繁堪比那开屏的孔雀,尽显圣灵不凡独尊高贵之气势。她身穿浅粉色嵌边衣裙,腰间束着宽宽的浅蓝色长飘带,坐在一架琴台边,犹如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这个不死的老妖,她正在静心专致弹奏着,自己为那独钟独爱的高山杜鹃,所最新精心创作的词与曲,边弹边倾情唱道:“高山连关隘,粉面花如虹。谁怜险壑生绝壁,冷风啸嫩芽。争艳无群芳,唯伴青山空。落花无情水作陪,苦争好年华。”
山下石路上,戴青竹疾步向临崖高亭走来。他刚刚在山庄的大厅里,见到报信人骆庆,知道了‘梨园客栈’发生的重大事情……他脸色剧变,因为这个客栈在他们戴氏兄弟的管理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无法和代皇交代……现在大哥戴疏影,二哥戴国香,四弟戴九华也都在外面,没在山庄内,自己不出头那是不行的。由于事情太紧急,容不得拖延,他也就没敢停顿,直接就到这高亭来见代皇说明情况。
戴青竹知道此时不该到这里来,扰乱了代皇的兴趣,搞不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迫不得已,为戴氏家族利益,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铤而走险了。当其来到高亭门外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这里面既有路险天热的因素,也有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听到里面传出来琴歌之声,不敢上前禀报打扰,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向代皇汇报那‘梨园客栈’的情况。
亭内,阿拉坦那木其正在弹奏的兴头上,微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创作的词曲之中。外面的细微响动,将她的思绪从词曲中分脱出来,感觉告诉她,有人来了。她在不情愿中,将手掌一下子压在几根琴弦上,让那琴声戛然而止,以盛气凌人的口气脱口问道:“谁在外面纷扰我心,让我不能静心弹琴?”
戴青竹闻听此言,内心一惊,赶紧在离珠帘约五尺左右,跪倒在地,连忙回应道:“臣戴青竹,拜见代皇!”
阿拉坦那木其听到是他来了,脸上的怒容微微消退了一些,知道这个臣子来此必定有大事,就说道:“进来回话。”
戴青竹边起身,边说道:“谢代皇!”他迈步来到那纯珍珠串制的门帘旁,用手向上轻轻划挑着珠串,门口处就闪现出一个较大的空间,进去后垂手站在那琴台的前面。
阿拉坦那木其看着面前满脸愁云的戴青竹,立刻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已经预感到他这次急着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她用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噔……’声音是又重又沉,且久久回响着,开口率先说道:“你到我这儿来,定有什么大事,我已经猜测到,绝不是一件好事。”
戴青竹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臣戴青竹,前来向代皇禀报那‘梨园客栈’被洗劫的事。”
“噢?是谁这么大的胆,敢动我的客栈?”阿拉坦那木其是脸皱、眼瞪,顿时,便恼怒着吼问起来。
由于牵扯到责任方面关系,戴青竹本来就有点心虚,叫她这话给问的,当时就哆嗦起来。他万分惊恐,颤抖着说道:“据回来报信的骆庆说,我们的人极有可能已全部被杀掉,客栈的房屋也烧了个精光,那些劫匪都戴着黑面罩,不知道是谁干的。”
“黑面罩?”
“对!他们个个都带着。”
“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就是那骆庆在和一个人战斗时,无意间将他手上的戒指给撸了下来。”
“那戒指现在何处?”
“在我这里。”
“拿过来,我看看。”
“代皇,给,在这里,就是这个戒指。”戴青竹赶紧从怀里,将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拿出来。他快步绕过那琴台,来到阿拉坦那木其身边,双手捧着那枚戒指,递上前去。
阿拉坦那木其一看到那镶嵌着红宝石的金戒指,微微一愣,接着心中便是一沉,看那样式觉着似乎很熟悉。她马上伸过手去,将那戒指从戴青竹的手心里拿了过来,随口问道:“骆庆呢?”
“他正在山庄里歇息,已经疲惫不堪了。他这些天日夜兼程来报信,吃了不少的苦,幸亏有咱在各地的站点帮忙,要不,他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山庄来的。”戴青竹这样费尽口舌说好话,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自己的侄女,也就是戴疏影的闺女嫁给了骆庆,自己是个正宗的叔丈人。是亲三分向,有火它就能热炕,如果骆庆出点事,那自己的侄女可就要守寡了。
阿拉坦那木其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仔细看那枚戒指,通过这上面的特殊花纹。她已经判断出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谁,就是当年在源海城全府送丰明烨回栾家川时,自己赠送给他的那枚戒指。但新的疑虑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