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天过得,累哟!
晨光破晓,华府大院内薄雾微风。丰明烨匆匆走出客房的门,直奔那数个大草垛边的几排马棚走去。棚内骡、马众多,一时还找不到华府家丁把自己黄骠马拴、喂的具体位置。就在他寻找之时,那黄骠马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音并捕捉到主人传出的气息,在第三排马棚里发出一声长啸。
丰明烨闻声向前,先轻抚了一下黄骠马的额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也算是对这匹忠实于主人烈马的奖赏。然后,解下槽头拴着的缰绳,拿起一边柱、梁上挂放着的鞍、镫,给黄骠马备上,就牵出马棚区域。在高大的草垛边,他翻身跃上马背,向距离很近的华府后门而去。
华府院大,人多,后门处也有个巡夜的老家丁。在晨曦薄雾下,虽然天还不算明亮,但也能基本看清,现在华府所有的人,老老少少没有一个不认识丰明烨的。待马匹近门口时,老家丁赶紧去开那两扇厚重的门,并问道:“丰爷,这么早,您就去遛马呀?”
丰明烨微笑着:“不,我去会个朋友。”
“噢,是去见朋友呀。”老家丁立在一边点着头,用目光恭送着丰明烨。
黄骠马抬着稳健有力的蹄步随后从他身边而过,出了后门,拐了个弯,便向东面数里之外那条薄雾缭绕川流不息宽阔的源江走去。
源江边在此处有一个突兀的页岩高丘,丘高近五、六丈,是面江处陡峭,接城面顺缓,其面积约二百六七十亩有余。丘上林木成片,繁茂粗壮,且都是一色的槐树,大多数树木一人怀抱,双手指尖不能相接。在这高丘的中部,稍偏向源江处,有一棵三人合抱不拢的老槐树,据传,生长已有千年之久。
丰明烨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行走着,将一条两边枯草和高大树木的幽森小路留在了身后。刻时,便看到了在那离地两丈左右处生有三条虬曲杈枝,并外延出数丈远的老槐树了。老槐树皮厚杈少枝稀,主要枝杈的老枝上存有十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朽烂空洞,这便是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同时也表明它的苍老程度。在老槐树的左面三丈左右,是一个四合式独立院落,一条枝干已经在空中伸进了这四合院里。
此处就是那‘天域神医’包全的住处,也是他行医的地方。据说,这块地是祖传下来的。
丰明烨骑马来到大门前,就看到两名药童一左一右站在离门丈数远处,脸上挂些许疲困之色。这么早就有人站在大门外,且看起来他们在这里也不是一会半会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没想到,但也不想去了解其中的原因。
两个药童均是中等身材,五官周正,按标准算不上英俊,但也说得过去。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胳膊与腿脚比较壮实。这俩说是药童有点言过其实,从面相上看,俩人都已是那接近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两名药童先把目光投向了那黄骠马,接着又移向丰明烨腰间挎的那把嵌玉包金皮鞘里的宝刀,最后,终于久久定格在他的脸上。带出一副算命先生看面相模样,观察得极其仔细,好像在确认着什么?在一番思考慎确后,便作揖施礼道:“少侠早。”
丰明烨可不管这些,边下马,边问:“包神医在吗?”
“尊师在。”一个药童简单地回着问话。另一个药童便走上前去,伸手接过那黄骠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