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流着这么多血的明若邪,在所有人的眼里绝对都是弱小的一方,而且肯定是被欺负的一方!
就算他们潜意识里都觉得有些奇怪,明若邪以前表现出来的也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啊,昨天入京,在街上就已经策马强冲过御林军的拦阻回了缙王府的,怎么会这么弱?
但是很快另一个潜意识又冒出来解释:这对上的毕竟是皇后。缙王妃再强悍,也只是一个小辈,她还能对抗皇后不成?
一定是皇后太强势太欺负人了!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明若邪脚边那一滩,那血淋淋的手,都摆在他们面前啊!
“皇后!”皇上对着皇上就是一声厉喝,怒不可遏,“你为何对明亭下这样的狠手?”
简直岂有此理!
明亭把太后“弄”好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今天这种场合,有明亭在场压阵,他的会比较安心,因为不管怎么说,明若邪的本事是切切实实地摆在那里的,而且就算她总是要从他口袋里挖出好处去,可也的的确确是每次他一有事,她都愿意帮忙。
皇后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伤了明若邪的手,把她伤成这样!
明若邪这双手可是要做很多重要的事的,容得了别人随意伤吗?
皇后见皇上都不问她一句,只听了明若邪身边一个丫鬟的话就直接怒声责骂她,顿时也觉得又怒又悲凉。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就是明亭害得臣妾差点儿摔倒,臣妾下意识地抓了她一把想要稳住自己,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啊!”
皇后立即就面露悲愤地解释了起来。
“只是想要扶一把,会把手伤成这样吗?”运王冷冷地问了一句。
他也是气坏了,虽然昨天他被自家王妃逼着说要交出库房里的宝贝来保明若邪,心里憋屈得很,但是现在看到明若邪被皇后伤成这个样子,他心里的火也是蹭蹭蹭地就控制不住地烧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是他同意倾出大把财富来保的人了,那也就是自己人了,他运王也是个护短的人好不好?
管她是不是皇后,欺负了他的人,他就憎恨了。
“是啊,皇后就算是想要端起婆婆的架势来教训儿媳妇,也该考虑考虑她的身份,”勤王的声音听着还是温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儿都不温和,“缙王妃可是澜国莲王的宝贝女儿,莲王要是知道自己家宝贝女儿来了大贞还要被这样伤害,他能坐得住?”
皇后揪住了袖口,心里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能顺过去。
运王!勤王!
这两个人是吃错药了吗?这么多年来两个人连进宫的次数都很少,从来不管宫里的事,在她面前更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多说半句话,今天竟然为了明若邪,一个两个都开口来责备她!
他们也配!
“本宫说了,刚刚是明亭要害本宫摔倒,本宫的护甲断了,这才不小心地划伤了明亭的手,说起来,明亭要——”
皇后忍着怒气,还要继续解释,明若邪身子晃了晃,“皇后,难道你要打我,打我的丫鬟,我们连避开一下都不行吗?你一冲过来就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地扇我们巴掌,我们就是躲了一下,你自己用力过度没收住差点摔倒,这也要怪到我身上吗?”
明若邪泪汪汪地看向皇上,吸了吸鼻子,“皇上,您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站着挨打的脾气,但是我可没有对皇后还手啊,我只是躲了一下,这很过分吗?”
呃——
皇上这会儿都要心疼了。
对啊,明亭这人,哪有可能是站着乖乖挨打的主?
她就只是躲了一下,没有抓住皇后,没有还手,那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分,你都没还手,怎能叫过分?”皇上立即就说道。
皇后瞪大了眼睛,怎么的,难道明若邪还可以对她还手不成?
“我头有点晕,这是失血过多,我这手会不会留疤,我——”明若邪说着身子又是一晃,满月赶紧扶紧了她,哇一声又哭了起来,莲儿哭不出声,就只是疯狂流泪。
这主仆三人看起来还真的是很可怜很凄惨。
一时间,就连太后母族的那些人都有些同情她了。
皇上大叫,“御医!”
御医颤抖着赶来。
“快给缙王妃止血包扎。”皇上沉着脸,“来人,让御厨赶紧炖些红枣枸杞鸡汤过来。”
他下着令,又看向了皇后,“是皇后伤了缙王妃,皇后接下来两个月的那些燕窝人参的份例,就都转给缙王妃了,回头送到缙王府去!”
皇后不敢置信,这是要连她一口吃的都给剥夺了?
“太后灵前,皇后行事无状,手段毒辣,无故伤了缙王妃,本是罪不可恕,只是如今太后还停灵在宫中,不能冲撞了她老人家,让她不得安息,所以,皇后,你还是继续禁足吧,赶紧回去,今天开始不要踏出你寝宫半步了,给太后抄经书百页,到时候烧到太后灵前。”
“皇上!”皇后脸色惨白,“太后的丧事,臣妾身为皇后怎能不操办?以后臣妾怎有脸见太后她老人家?”
“有房妃操持就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