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可以喜欢前程喜欢财富,喜欢女人也可以,但哪里见过只喜欢一个女人的?”
陈老爷脸色铁青,哼了一声,虽然这话让陈夫人瞪了他一眼,但是他本也有妾,陈夫人也知道他这么些年来也常出去寻—欢作乐的。
但是陈夫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丈夫吵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儿子。
陈楚风只觉得自己头晕沉沉的,胸腔也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一股郁气憋在了心里,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
“行了,不要骂儿子了,我们去找朱山长和朱敏敏算账!”陈夫人看到陈楚风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顿时又心疼产了起来,但是她根本不会想到这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而是觉得这是因为陈楚风不舒服,受了伤。
他是怎么受的伤?当然是为了护着朱敏敏而被朱山长砸的啊。
他们得去找朱山长算账。
陈夫人和陈老爷交换了个眼色,夫妻俩同时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要想休朱敏敏,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因为朱敏敏不仅没有生养,现在还让丈夫受了伤吐了血,而且她也从陈家出来,正与公婆闹矛盾,这样无出,不义,不孝,都加在一起,朱山长又动了手,不是说生病了吗?
正好没有精神和他们辩驳。
趁这个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火速休了朱敏敏!
到时候陈家就可以另外找新媳妇了。
夫妻两人这一点还是相当有默契的,立即就让仆人丫鬟左右扶住了陈楚风,也等于是拦着他,然后他们就挟着冲冲怒气再将往朱山长的院子里冲去。
“朱敏敏!你出来!你就这是样侍候自家夫君的吗?”
陈夫人一边往里冲一边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香儿一听不对,赶紧就跑过来拦到了他们面前。
“陈老爷,陈夫人——”
“好你个小贱蹄子!”
香儿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陈夫人扬起了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都是跟着朱敏敏进了我陈家的门了,还一直陈老爷陈夫人地喊,当自己还是朱家的奴婢,把陈家看在眼里了吗?”
其实香儿在陈家的时候也是喊老爷夫人的,但是现在朱山长这里,她以前也是一直喊朱山长为老爷的,所以当着朱山长这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加个陈姓下去,以便区别。
这两年来喊陈老爷陈夫人的次数也极少,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陈夫人本来就想要逮着机会狠狠地收拾一下朱敏敏,香儿是自小跟在朱敏敏身边的,是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打狗等于打主人,她打了香儿一巴掌,立即就有了一种等于打了朱敏敏一巴掌的感觉。
尝到了这种感觉的陈夫人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香儿还捂着脸震惊的时候又再一次扬起了手,这一次用的力道比之前还要大,又狠狠地扇向了她的另一边脸,直接就把香儿给扇得摔倒在地上。
“还说什么书香门第出来的,这朱家调—教出来的丫鬟,就跟你这样不识好歹!本夫人早就想教训你这小贱蹄子了,要是这么不服喊我们老爷夫人,想要回朱家,我们可以成全你!”
香儿两边脸都疼得厉害,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她正准备爬起来,陈夫人上前一步,一脚就踩到了她的手背上,还把重心放在脚尖,暗劲辗了一下。
“啊,好疼,夫人——”香儿惨叫了起来。
朱敏敏本来这两天就没有睡好,因为夫家的事和父亲的事也让她有些心力交瘁,本来好不容易睡得下去就被外面动静吵醒了。
一开始她还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觉得外面好像有些吵,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直到香儿这惨叫一声,直接就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香儿!”
陈楚风看到母亲那样欺负香儿,也是变了脸色,甩开了拽着他的下人,快步走了过来,蹲下去抓住了母亲的脚踝,想要把她拉开,“母亲!”
陈夫人看到他现在竟然连朱敏敏身边的丫鬟都要护着,更是生气了,再一次用力辗了一下,让香儿又惨叫了一声。十指连心,她的手指被陈夫人这么踩得,痛得她眼泪都哗哗地涌了出来。
“楚风,你护着她?怎么着,以前我就劝过你,朱敏敏既然不能生,你就宠了她身边这个丫鬟,左右香儿长得也不错,而且跟着朱敏敏嫁过来的贴身丫鬟,本来就可以当姑爷的陪嫁,让香儿生下两个孩子,还能够过在朱敏敏名下让她养着,自己家的丫鬟肚皮里爬出来的,她总不至于有什么可嫌弃的吧?你就是不听!怎么的,现在又心疼起这个死丫头了?”
这些话,听得陈楚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只觉得母亲像是脱了鞋子,在用鞋底啪啪地打他的脸。
这说的都是什么脏耳朵的话?!
香儿听了这些话更是羞愤欲—死,虽然是有不少贴身丫鬟是当成小姐的陪嫁跟过去的,但她不是!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跟小姐争夫君!
屋里,朱敏敏已经起来了,穿好了鞋子本就正往门外走,也把陈夫人的这一席话都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身形摇了摇,只觉得血冲往头顶,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