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们都已经出发了,因为本来朱山长就一直在催着他们。
害怕自己在书院的成绩会被评为中下,劣,所以那些学子们也都不敢拖延怠慢。没有学骑射的学子们是要步行进山的,那一批都早已经提前出发了,像裴悟房玖锦他们这些学骑射的,也有备马的,后一批出发。
在明若邪他们进书院的时候他们就正好都赶着出发了,所以裴悟那时也才匆匆地往后门那边赶。
孙夫子策马追了一段没有追上,想着还是得回来说一声,否则靠他一个人追过去也可能没办法把人都叫回来了。
结果等他回来一看,朱山长还在床上晕睡着,而且手臂还包扎了起来,这让他有些惊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清松书院平时会不会派人去巡山?”明若邪皱了皱眉问道。
“缙王妃之前也去过后山,看到了划出来的界限了吧?后山离书院近一点那一片地方,平时我们也会去巡查的,而且在划界的地方还围上了木栏,可以说,木栏的这一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危险。”
孙夫子缓了缓气,神情却还是很凝重,“但是过了木栏,那一边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保证了。如果不再往里走,运气好的话也许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就怕有人在山里会迷失方向,不知不觉地又往里走了。一旦进了后面的深山,遇到野兽毒蛇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明若邪又问,“那你们这一次让学子们进后山历练,就没有划定出大概的范围来?”
“划是划了啊,但是之前山长说了,带回来的东西与成绩也是一样要挂勾的,就怕有的学子在外面一圈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带回来,所以想要再往里走走。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不怕他们故意,就怕他们迷失方向,本来是要往回走的,结果却走错了路,反而往深山里走了。”
朱敏敏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说道:“清松书院虽平时也都很是重视学子们的文武,总想着尽量地在这其中找到一个平衡,但是后山那边确实是危险之地,怎么样也不适合把那些学子们送过去的啊。”
孙夫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朱山长。
谁不知道不适合呢?
这一次不就是朱山长坚持己见,非要把那些学子们送去的吗?
“我们之前曾在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十月要与江南的那两个书院比试,所以山长有点儿心急了,生怕到时候比输了,会影响清松书院的名气。”
“这话怎么说的?以前不也跟那两个书院比试过吗?以前可没有见过我爹这么紧张和急于求成的。”朱敏敏有些不解。
孙夫子叹了口气,“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因为前些日子有人从江南那边来,带来了那边的消息,听说江南书院那边这半年来请到了来自夏图和澜国的武夫子,对书院的学子们都进行了特别训练,而且他们两个书院联合起来,应该是制定了几则以武辅文的比试规则,只怕到时候清松书院会抗议不过。”
他顿了一下,“皇上应该也不会让清松书院跟江南两个书院一直斤斤计较的,因为皇上也要面子。清松书院就在天子脚下,到时候比试,也是江南两大院书的学生千里迢迢地往京城来,他们都已经走过那么多的路程,在比试规则上偏向于听他们的,也很正常。皇上也会觉得天子脚下怎么都已经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了,应该有优势才对,所以会要求清松书院大气一些。”
“这么说,我爹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想着要突击训练学子们的?”朱敏敏也明白过来。
“应该是这样,之前山长就已经说过,有些忧心此事,毕竟咱们书院一向还是偏于文,要是到时候因为学子体力不支而全部败给了身形本来就普遍比较纤弱的江南书院,那清松书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孙夫子有些犹豫地说道,“只是,当时山长虽然担心,也说过此事,但也并没有显得这样急躁。”
还用了这么一个办法,把所有学子都赶入后山,让他们去练历去。
虽然是想要赢得书院之间的比试,但要是因此而让不少学子出事,到时候只怕是连比试都参加不了了啊,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这个时候,明若邪问了一句,“后山密林里,会有猛兽?”
“这个没有人知道,不确定有还是没有。”孙夫子说道。
“书院里的所有学子,都去了吗?”
“几乎是都参加了,除了几个确实是有大夫诊断证明,身体当真不适的。”孙夫子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紧张地一拍额头,“哎呀,忘了去问问戴夫子,最近的天气如何了!”
“这个戴夫子?”
“戴夫子是书院里教习看天文地理的夫子,他学识渊博,也确实是很擅长观天看气侯,说什么时候下雨,基本就没有错过。”
“戴夫子没有跟着去后山?”
“戴夫子不良于行,平时都是要坐着特制的带轮子的椅子的,自然不会去后山。”
竟然还有这么一位戴夫子吗?
“那你现在就去问问戴夫子,让他观察一下天气,最近几天可会有雷雨。”明若邪说道。
这个时候,阿七突然快速从外面进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