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这两个人,明若邪就觉得对方应该就是冲着这一场大祭祀来的。
她睁开了眼睛,见司空疾已经点了烟正缓缓地走向了香炉——
要是那一群老鼠就在这个时候窜过来的话,这个锅也许就是给司空疾背了!
明若邪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她看向了小扣子,然后就招了招手,对旁边的小司礼官说道:“我肚子痛,现在必须去恭房!”
小司礼官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开什么玩笑?
在这么一个紧要的关头,缙王妃你想去茅厕!
缙王都已经得了皇上钦点的殊荣,过去烧香了,这个时候你要去茅厕!
还有没有点儿夫妻之情了?
“就让那个小太监带我去。”明若邪没等他点头,已经朝着小扣子招了招手。
小扣子相当机灵地猫着背小跑了过来,朝着明若邪抬起手,“缙王妃,奴才给您带路。”
明若邪立即就搭上了他的手背,快步地跟着他退下了祭祀台。
周围其他人都有点儿呆住,这个时候缙王妃要离开?但是他们这个时候也都很是酸酸地柠檬着,一看缙王妃微弯着腰,手捂着肚子,就知道是要去解决内务了。果然是澜国来的,对大贞的这种大事一点儿都不熟悉,也不上心。像他们,昨晚就已经开始禁食了,要吃也就是吃一点儿清淡的主食能抵饱的,也不喝汤汤水水的,免得这种时候还要去茅厕。
但是偏偏她这么一个别人做起来有点儿狼狈的举动,她看起来还是这么美丽,甚至有些男人看着她这样子都恨不得自己成为那个小太监,由他们扶着她出去。
女人们则是有点儿妒恨。
这个时候,白檬衣已经说服了昭云郡主,给了她一包药粉,又给了她一支驯兽短笛,这短笛是经过他们白家百年来不断研究和改进的,吹出来的声响,就是能够安抚动物的一种音阶。
“等会儿我们分守祭祀台左右,老鼠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你守右边我守左边,一定不能让一只窜上祭祀台去。”白檬衣对昭云郡主说道,“此事我们要是能办成,那就是守护住了大祭祀,之后你想要请皇上赏什么,尽可以提出来。”
她这么一句带着煽动性和引—诱性的话,让昭云郡主克服掉了对老鼠的那种恐惧和厌恶,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会守住的!”
就在她们分左右站好时,外面被御林军围着不能进内场的那些百姓中间,已经有不少人粘上了老鼠身上洒着的毒药。
先是有人突然觉得浑身发痒,跳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去抓自己的大腿,结果越抓越痒越抓越痒,别人眼看着他都把袍摆给掀起来把中裤给直接挠破了,竟然还越来越用力地抓着,直到把自己的大腿都抓出血来。
“出、出血了,别挠了。”有人想要去制止。
但是对方直接就甩开了要制止自己的人,五官有点儿扭曲,这下子抓得更用力,直接把自己抓得皮开肉绽,竟然还在往伤口里狠狠地挠,嘴里还在叫着,“痒死了,真的受不了,好痒!”
别人看得后背都有点发寒,但是很快他们也发现自己身上也痒了起来。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疯狂地把自己挠得一身的血痕。
守在这一边的御林军也发现了不对,他们起先还是压低声音叫着让他们不要吵不要闹,但是很快就看到很多的老鼠吱吱叫着朝这边飞窜过来,这些老鼠所经过的地方都有人立即抓起自己的身子。
“这些老鼠到底是哪里来的?”御林军也变了脸色。
这里离主祭祀台还有些距离,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些老鼠越过去。
于是,御林军统领立即下令:“务必拦住这些老鼠!”
所有的御林军都立即把本来以防万一出现暴—动的盾牌当地一声抵在地面上,全都竖了起来紧紧凑在一起,垒起了一面盾牌之墙,其他人则是举着长枪,长枪枪尖朝着那些窜过来的老鼠狠狠地扎了下去。
就算是在这里要处理掉这么多的一群老鼠,那也好过让它们窜到大祭祀台去!
“吱吱!”
“吱!”
可是这些老鼠比他们想象中的更灵活更凶猛,竟然一溜烟地窜上了他们的盾牌,瞬间就有很多只跳到了御林军的手臂上,身上,肩膀上,越过了他们,又跳落在地,朝着大祭祀台窜去。
“老天!”御林军惊呼着。
拦不住了啊!
白檬衣手里的短笛立即就抵到了唇边,目光冷凝,来了!
细细的笛音吹了出来,她身形急舞着,刚才洒在了裙摆的药粉纷纷洒向了那些窜过来的老鼠。
本来,这么一来那些老鼠就会动作迟缓下来,就在原地转圈或是在原地呆着,她就有机会再好好地驯服它们或是控制住它们的。
但是白檬衣没有想到,在听到她的笛音和接触到了她的药粉之后,这些老鼠竟然叫得更尖利,窜得更厉害,就像是一下子受到了惊吓一样,疯狂地四下逃窜,而且,它们更多的还是朝着她的背后,那大祭祀台冲去。
白檬衣大惊,额角都渗出了汗珠来,她把短笛收起,抓出两把药粉,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