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蛇?她说话清晰得很,脸色比他这当皇帝的还红润,哪一点像是中毒的样子?
原来竟是心怀怨恨,数十年了都还记恨着定北王妃!
皇上一句话,决定了默云居士剩下的时光。
以后她就算是被软禁在了她所清修的院子里,别院的其它地方都不能再去了。
谁也没有想到,默云居士出来闹了这么一通之后却是落了这么一个结局。
匆匆出场,匆匆退场。
得知消息,司空疾看着明若邪,“那蛇——”
明若邪双手一摊,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谁知道那蛇为什么要去咬你姨姥姥?你问我我不清楚啊,要不你把它叫来咱们好好问问?”
司空疾哑然失笑。
明若邪“看”进了药库里,看到依然埋头在仪器面前研究着的阿陆,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
真是刻苦钻研的好助手啊,还不用发薪水!
这样的好助手去哪里找?
第二天早晨,一行人安静地离开了枫山别院,回了京城。
与来的时候不同,回去的路上,从太后到太子妃,每个人都是神情黯淡的。
什么斋—戒三天?
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了三天,她们气都气饱了,太后经这一趟,直接又病倒了,回去一路上都是在马车里睡得晕沉沉的。
就连皇后都不适了,中途还停下马车吐了一回。
太子太子妃夫妻俩还得表现一下孝心,去照顾了太后一会,又得照顾皇后,一路下来,夫妻俩也是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两棵被霜打了似的白菜。
洛芷更是忙了一路根本没得休息,虽然随行带了御医,但是她本来就一直负责着太后的病情,所以当然要一路服侍照顾着太后,皇后那边也时不时地让她过去看看,这马车爬上爬下的,都让她暗暗地叫苦不迭。
远远跟在队伍末端的缙王府几人却是闲情逸致,中间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满月甚至还去路边摘了一捧野花,星坠拿着花瓶去小溪旁装了水,插了一瓶花摆到了马车里的小桌上。
其他人看到缙王府这作派,摇头苦笑的同时,谁也不敢多吭半句声。
缙王妃之前怼翻全场的凶猛事迹可是传遍了的,谁敢去惹她?
等到了京城,进了城门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缙王府的马车毫不留恋地就折了个方向,朝着缙王府而去。
皇上想要把缙王叫到面前来再交代两句话,只得到了一个“缙王已经回王府去了”的回复。
“跑得倒是挺快的。”
胡公公悄悄地观察了一下皇上的神情,一时也看不出来皇上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回到了宫里,太后,皇后,太子,齐齐地在自己的寝宫里砸东西发泄怒火,一时间宫里也是砰砰砰地乱七八糟。
皇上有些疲惫地喝着参汤,放下碗之后就看向胡公公,“小胡子,你说,这一次的枫山之行如此,大祭祀可会受到影响?朕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慌啊。”
他现在就盼着大祭祀平平地过了就行,别说什么吉兆了,别出什么晦气的事情就已经很好。
胡公公赶紧说道:“皇上乃是真龙之身,有皇上在,大祭祀必然顺利和祥,大贞也会继续昌盛繁荣的。”
就算现在他们大贞是年年对澜国进贡,但是大贞毕竟还算是安稳不是吗?
皇上又叹了口气,“去年冬岁时给澜国进贡不少,已经掏空了国库,今年大贞只图安稳只怕不行,没有收成,年末拿什么再给澜国进贡?要是没有了足够的贡品,只怕澜帝又蠢蠢欲动。”
有大贞这么一大—片江山在,澜帝难道就没有想过把它变成他手里的版图?
这还不是靠着每年大量的进贡,哄着澜帝。
但是十几年下来,大贞真的要被掏空了。
大家谁都不说,但是谁都盼着此次大祭祀能有一些吉兆,这也是对百官和百姓们的一种鼓舞,让他们相信大贞依然会安稳昌盛。
关于国事,胡公公就不敢妄言了。
皇上也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来,并没有想得到他的回答,只是对他说道:“明日上朝朕再与众爱卿商议商议吧。”
“皇上所言极是,一路劳顿,皇上还是先好好休息。”胡公公赶紧说道。
胡公公出去,传人进来服侍皇上更衣洗漱休息,本是想着要再找人去看看各宫各殿的主子们都安份不安份,但是准备叫怀公公的声音到了嘴边,才猛然想到,小怀子已经不在了。
真是可惜了,小怀子还是挺合他的心意的。
他刚准备转身,一道小身影跑了过来,到了他面前,双手捧上了一只深蓝色织锦的香包,眼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有点儿怯生生地对他说道:“胡公公,奴才家姐之前给奴才递了个暖香包过来,奴才以前跟怀公公闲聊时听说胡公公向来容易手冷,就,就想把这个送给胡公公。”
他似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这礼送得也是怯怯的,随时都可能拔腿就逃的样子。
“奴才,奴才进宫没多久,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请胡公公不要嫌弃。”
暖香包?
胡公公心中一动,接过了那只香包,香包入手,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