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望了望,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去吧。”
“好。”
司空疾果然就策马朝她所指的方向而去,后面的人自然也都跟上。
左司和陶七两匹马几乎并排,司空疾这么一偏了方向,就与他们之前决定前往的地方有不小的偏差了。
“往这个方向奔驰,会错过前面一处小山谷,那小山谷只有一处入口,现在方向偏了。”左司扭头对陶七说道。
陶七没有说话。
左司便又继续接了下去,“看着是王妃指的方向?王妃未必会知道那群野马去了哪里,对这里也不熟,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前去跟王爷说一声?”
在这样山丘连续起伏的地方,要是错了一个方向,很有可能就会被山脉所隔,与原来的目的地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绕道可是会花很多时间的。
“不用了,既然是王妃指的方向,那想必错不了。”陶七只回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驾地一声,纵马提高了速度。
他现在是觉得既然这片山脉可能有另一帮人在此,那就要紧跟着王爷王妃,得护着他们才行。
左司本来与他并驾齐驱,现在见他突然加速,嘴角抿紧了些,双腿一夹,也提高了速度。
怎么就连陶七都突然间对王妃那么有信心了?
不,这可能也并不是信心,而是已经跟着王爷没有立场没有原则地顺从王妃了,哪怕她是随便乱指的方向,他们估计都愿意花一天时间陪她胡闹?
左司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相了。
王妃自然应该也是有些本事,比如说能够令发狂的马平静下来,又能给马解毒,可怎么也不可能有随手一指就能够找到野马所在的地方这本事。
这个时候明若邪也正问着司空疾,“你就这么听我的?我就是随手一指。”
司空疾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听你的,以后都一样,你说去哪就去哪,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明若邪一头黑线,然后就呵了一声,“那要不要来说说那位昭云郡主?”
“若若很在意?”
“总得知道是什么人让你念念不忘啊。”
“哪来的念念不忘?”
“左司昨天不是说…”
“那就是左司念念不忘。”司空疾打断了她,毫不犹豫,“你现在是王妃,算是他们的当家主母,回头有时间你可以关心一下他们的终身大事,要是左司对谁念念不忘,你以后有机会就帮着他找人提亲去。他说的是大贞的昭云郡主?”
说到这里,司空疾语气一本正经,“单凭左司现在的身份,要娶昭云郡主可能有点难度,要不然等本王回了大贞好好努力,当上有实权的皇子,到时候给他谋个好点的差事,让他有一官半职在身,王妃再替他去向昭云郡主求亲。”
“噗!”
明若邪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扭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司空疾的胸膛,“你不觉得你太坏了吗?”
明明听左司的意思,那昭云郡主是冲着他来的,就这么被他“许”给了左司,昭云郡主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哭死?
要是朱侯爷家的知道了,司空疾就算是得罪了他们。
“若若得相信,本王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陶七这个时候已经跟得近了些,他听到了王爷王妃说的这几句话了,不由得扭头看向了正策马追上来的左司,嘴角抽了抽。
等到左司追上来,再次与他并驾齐驱,陶七便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别喝太多酒,好好攒银子,别等到成亲的时候备不起聘礼。”
“你在说什么?”
左司莫名其莫。好端端地说这个干什么?
陶七却没有再说话。
司空疾还是与明若邪顺势说起了大贞的一些人和事。
听到他离开大贞的时候那昭云郡主不过才是四岁左右的小团子,明若邪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就在这时一股风从前面扑来,明若邪竟然隐隐嗅到了一点儿脂粉香。
这种香气不会是男子所用的。
她拍了拍司空疾的手臂,示意他放慢速度。
司空疾策马慢了下来,其他人也赶紧跟着放慢了速度。
他们现在是处于一片山坡之上,再往前望去已经是下坡,依然长满了鸡毛草的斜坡之后便是一片平地,空地,也长着鸡毛草,不过却远不如其它地方那么茂密,而是东一丛西一丛的,还裸出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地皮,露出来的地面是粗沙褐土,看着也是很干涸的土地。
再远一些有一条横穿而过的水流,看得出来极浅,而且也小而窄,这么远远望去就只像是一条薄薄散落在地面上的玉带。
而他们已经看见马群了。
那群马竟然真的在这里,现在有不少凑到了那水流两边俯首喝着水。
现在这群马要比明若邪昨天看到的多了两倍。
看来昨天她并看到所有的野马,现在才算是齐了。
两千来匹野马凑在一起也实在是有些壮观,看着那么泱泱一大群野马,明若邪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左司等人也都看到了这一群野马,当下都有些激动。
他们之前要找这群野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