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听明白了朱管家的话里深意。
再看到他这样不时偷瞄着自己的那模样,只觉得心头有些郁气。
“若若是本王的王妃,不过数日我们就要大婚了,莲王此举不合规矩,王妃不去了。”司空疾语语缓缓地对朱管家说,“但是,本王恰巧要上莲王府拜访,会带上王妃同行。你就这么回了莲王府的人。”
“是。”
朱管家赶紧就出去回了话。
明若邪本来是要找司空疾问问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莲王府的,这么一来,原本想说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看着司空疾,司空疾淡淡扫过来一眼,“若若有事?”
明若邪只能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去莲王府我需要盛装吗?”
“不是绝色的话,盛装反而会更突出丑,这样就行了。”
去见别的男人,要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他都想跟她说可以穿一身灰去。
明若邪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个摆件作势要朝他砸过去,下意识怼了一句,“你丫才丑!”
但是说完之后就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明若邪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丑?
她这话当真是说得相当亏心了。
真的是,连这种话都没有办法就这么怼回去也是很生气了。
莲王在府里听到了下人带回来的话,不由得一乐。
“行吧,缙王想来就让他来,去告诉他,本王恭候。”
“是。”
收到了莲王回复的司空疾带上了明若邪去了莲王府。
等到要出门的时候他才明白,不带上明若邪还不行。今天这只金松猫是只认明若邪,谁抱它都要挠。
质子府又没有备下装猫的笼子,只能让明若邪抱着走。
对着谁都是张牙舞爪的金松猫在明若邪怀里却乖巧温驯得不得了。
司空疾在车里想要坐到明若邪的身边的,结果刚刚凑过去,金松猫立即就朝着他挠了过来。“喵!”
“扑哧。”
明若邪见司空疾神情有点儿僵,不由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用右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夸了一句,“乖。”
被她这么一夸,小金更像是来了劲,继续对着司空疾空挠着爪子,喵喵地凶凶地叫了起来。
“喵!喵喵喵!”
司空疾脸色都黑了,袍摆一甩,坐到了她对面去。
“本王身上已经不曾带着那药王,反之,药玉是在你的身边,它这样是不是弄错了?”
出门的时候他就问过明若邪,带着小金的话,他们要怎么藏那块药玉?毕竟小金是能够嗅到那块玉的味道的。
明若邪却说让她带着就行了,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那个香囊。
很好,药玉就在她身上挂着的香囊里,结果这只猫对她亲近得很,却依然冲他这样凶巴巴。
“没弄错,我身上香。”明若邪忍着笑。
“是吗?本王闻闻?”
司空疾作势要凑过去,明若邪把小金举了起来——
“喵!”
小金立即就朝着他挠了过来。
司空疾立即就往后坐了回去。
“哈哈哈!”
明若邪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小金的头得意无比,“乖乖乖,本姑娘封你为金侍卫了!”
“喵!”
小金兴高采烈回应了她一声。
马车里倒是气氛颇好,一路到了莲王府。
莲王府是一直在的。
只不过,之前十几年莲王不在,府里只有老王爷一人,莲王府等于是半封了,平时大门都不曾打开过,只是开着一个侧门,偶尔有下人出来接些采买的东西。
老王爷闭门谢客,众人只当莲王可能已经是死在外面了,同情老王爷白发人悲苦,也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地上门打扰。
久而久之,莲王府几乎要被整个皇城的人淡忘。
也就是这几天,莲王府突然就打开了大门,更换了大门外那已经残破的灯笼,又把门匾上的三个大字都以新漆新墨刷了新了。
听说莲王回来了。
百姓们还未议论完莲王回来的事,莲王去了一趟宫里,护国寺的辞渊大师竟然跟着他回了莲王府。
这下子所有人更是好奇不已。
辞渊大师可是澜帝和太后都要给三分礼让的高僧,听说他已经能够看透虚妄,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
而且辞渊大师已经等于是半闭关了,非大事不会出护国寺,在护国寺里也是基本不见香客。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求见辞渊大师,都是失望而回。
这次辞渊大师出了护国寺,毕竟是皇上所请,但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蠢蠢欲动想要想方设法地见他一面,能够得到一句指点迷津也好。
但辞渊大师谁都没见,结果转身却到了莲王府,这怎能不让人意外震惊?
快到莲王府的时候,明若邪也正在问司空疾。
“辞渊大师莫非与老王爷是故交?”
“不曾听说过。”
“那辞渊大师多大年纪啊?”
“谁也不清楚辞渊大师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