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已经喂完了的。
明若邪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推他。
司空疾略微退开些,让她呼吸。
看着丑,怎么唇这么甜。
他完全吃不到药的苦味,全是甜。
看她皱眉,司空疾脸微黑。
“皱眉是觉着本王喂得不好?还是在嫌弃本王
被嫌弃?好像不能忍。
司空疾便又覆了下去。
这一回不喂药
秋雨寒凉,细细密密,沙沙飘了下来。
这天也就比往常亮得晚了许多。
后半夜开始,十分好眠。
明若邪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一个下巴。
线条如此明朗——
肯定是司空疾那厮!
明若邪倏地就惊得一个激灵。
她怎么又跟司空疾这厮睡一床了?
脑海里迷迷蹬蹬的一些记忆片段开始浮现,明若邪的脸越来越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嗷地一声扯起被子把自己兜头罩住了。
她痛迷蹬了,把司空疾这厮当成了玄倾!以前玄倾逼她喝药,她总会甩过去一句“有本事用嘴喂我”,然后玄倾那丫就万分嫌弃地呀呸一声,说她的吻是要留给她亲亲丈夫的,让她自己撑着,爱喝不喝。
那才是正确的回答!
可是司空疾这厮是不是疯了?当真用嘴喂了!
在她扯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包住的时候,司空疾就已经醒来了。
他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缩着的一大包棉被,有些无语。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里面立即有只手抢夺阵地,与他拉扯了起来。
“你不怕把自己闷死?”
刚醒过来,司空疾声音微带慵懒,拂过耳朵,耳朵都会发痒。
她在被子里,他身体也是在同一床被子里的啊,她现在是整个要缩在他怀里,脸还在他胸膛上蹭着。
折腾她自己,折磨他。
“你看着不像脸皮这样薄的。”
听到他这句话,明若邪倏地就把被子掀开了,探出头来,微撑起身子,瞪着他。
“司空疾你脸呢?我脸皮厚,你就能这么占一个冰清玉洁未出阁的姑娘家的便宜?我脸皮厚我就得白白让你占了便宜不讨你负责了?”
“是你让本王用嘴喂你的。”
“我那是痛迷糊了!再说,我说了你就听?司空疾你丫的,不用负责任随便欺负啊?”
“本王几时说过不负责?”
“你啊?”
明若邪反应过来,顿时就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负个蛋!我开玩笑的,不用你负责。”
还有个洛姑娘等着他的缙王妃之位,他要对她负责,别不是要给她个侧妃或是侍妾的身份吧?
滚蛋。
司空疾没防备,竟然被她一脚踢下床去。
咚地一声,缙王爷脸都黑了。
而这个时候,星坠满府里找着司空疾呢。
“王爷这么一清早的去哪里了?还下着雨,可不能淋雨了。”
星坠已经快把府里翻过来了,愣是没有找到缙王。
朱管家匆匆赶来,拦住了他。
“星坠,还没有找到王爷吗?”
“是啊!”
“府里可都找遍了?”
“都找遍了,除了星坠突然一愣。
朱管家问道:“除了哪里?”
“除了拾霜院。”星坠挠了下头,“可王爷不会这么一清早就去找明姑娘吧?”
“过去看看。”朱管家扬了扬手里的信,“白云观里来了信,师太要请明姑娘去听经吃斋!”
“什么?”
白云观的静云师太,出家之前可是太后的闺中好友,后因家里变故,看破红尘,削发为尼,数十年过去,成了白云观的住持师太。
太后都会不时去白云观小住,因此,白云观在皇京权贵中地位超然,众家贵女夫人们也都以收到静云师太邀请为傲。
可静云师太也很少亲自邀人去白云观。
这次突然邀请了明若邪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太后的意思?大婚在即,想让明姑娘去吃吃斋听听经?也为王爷祈福?”朱管家如此猜测着。
“太后会对王爷这么好?”
“不管怎么样,能受静云师太相邀,明姑娘的地位和名声也会提高许多,这是好事。”朱管家催着星坠赶紧去拾霜院找缙王。
星坠虽不觉得王爷会在拾霜院,但还是拿着那封信跑到了拾霜院。
刚一进院子,他眼睛就差点鼓出来了。
缙王竟然正从明若邪的寝室里出来!
而他身上,依然是穿着昨晚那身衣裳。
星坠呆住了。
司空疾拂了拂衣袍,虽没脏,但是想到他被踢下床摔在地上,便隐隐有磨牙的冲动。
“王、王爷!”
司空疾朝星坠看来,咳了一声以掩尴尬。
“何事?”
“白云观的静云师太,想邀明姑娘去听经。”
门一拉开,明若邪探出头来,看向了他手上那封信。
“静云师太?”
“嗯,这静云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