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好好听话你就是不听啊。”
明若邪啧啧两声。
星坠此时晕睡着,也没能醒来回答她。
明若邪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只茶杯放在了一旁。
她的右掌虚虚地靠近了那个伤口。
不一会儿,掌心渐红。
明若邪微微皱起眉,嫌弃,又犹豫了一下。
闭眼?
不闭眼?
她不想看到那种东西。
明若邪最终还是选择睁着眼睛看着那伤口。
在她的掌心里渐有诡异的热度,传向了那个伤口。不一会儿,便见有一点儿尖尖的东西从那伤口探出头来。
绿色的,又似有点点黑。
“出来吧。”
明若邪声调略有些怪异,看到这种东西让她顿感不适。
所以就说懒得救人啊。
那东西探出头来之后又缓慢地蠕了出来,身上一节一节又软绵绵的样子,蠕动一点,一节肉乎乎就缩了一下,再伸展,再蠕动。
肉乎乎一条小虫子。
身上暗绿和草绿各占一半,草绿上布满了点点黑色,看着却是菱形一般,像是一点点的小眼睛。
这东西一爬出来,在星坠的皮肤上就烙出了一小串的细水泡,底下的细足像是两排绒毛,却是明显地很毒。
明若邪十分嫌弃,皱着眉立即就抄起了之前拿过来的杯子,快速地一挥,把那条虫子给兜进了杯子里。
“别动,呆着吧。”她说了一句,那条虫子就当真跟听了指令一样一动不动地缩在杯子里了。
明若邪看了一眼星坠背上的那个伤口,站了起来,过去开了门。
满月一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就让开了,她刚刚是一直跟守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的,那架势像是司空疾要是上前她都敢挥拳头一般。
明若邪拍了拍她的肩膀,夸了一句,“做得好。”
陶大夫和朱管家都紧张地看向明若邪,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明姑娘,星坠他怎么样了?”
“很快会醒的,不过他接下来这几天会异常虚弱,需要静养,而且每餐要多吃好的。对了,陶大夫,他的伤口你去上药包扎吧,我可没药。”
“伤口?”
司空疾听到了这个关键词,微攒着眉,“是在竹林里遇到的那些杀手时
中了暗镖的那个伤口吗?
明若邪打断了他,“不是,这个伤应该已经有半个月了。”
“可是半个月前,星坠也没有受过伤啊?”陶大夫愣了。
“那你进去看看。”
明若邪也没有多废话。
陶大夫他们赶紧就进了星坠房里。
在看到了星坠背上的那个深孔和一小串的水泡时,他们都倒吸了口凉气。
“老天,这是什么?”
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兵器所伤,就是一个很深很深的伤口,边缘也是不规则的,既不像剑刺的,也不像什么锥子扎的。
而且边上的皮肤的那一串细密水泡,看着像是——
“这个似乎是毒虫爬过的毒所致陶大夫这个倒是看得明白,但他就是完全想不出来是怎么来的毒虫。
司空疾也缓步上前,看了一眼。
然后他退开几步,“陶大夫替他上药包扎吧。”
“是,是。”
陶大夫赶紧就忙开了。
司空疾走到了明若邪身边。
“是何物?”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王爷想看?”
“嗯。”
明若邪便把那只杯子放到了外面栏杆上。
朱管家也过来了,与满月一起好奇地探头来看。
两人在看到了杯子里的那条虫子时都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这这这,这是毒虫子?”
“嗯,可以说很毒,但也不算特别毒。”明若邪话说得让人听不懂。
那到底是毒还是不毒?
“这是何物?”
司空疾看着那条虫子也觉得头皮发麻。
“就是一只嗜睡虫而已,”明若邪解释道:“说它不算特别毒,是因为它钻进人身体之后并不会让人很快就死掉,至少能够熬上半个月至一个月。但说它很毒,则是因为一旦被经钻入身体里,几乎就是取不出来的了,也是必死无疑。”
“可司空疾深深地看着她,“这不是取出来了?”
明若邪冲他眨了眨眼,神情微傲,“我是说,除了我。”
可真是够傲的。
但是司空疾恍惚看到她脸上有光芒。
再一定睛,分明就是一黄脸丑姑娘。
“这虫子已经死了?死了的虫子还能够害人性命吗?”他的目光又落在杯子里那条虫子上。
“死了?”明若邪轻笑了一声,“这种虫子的命可比王爷硬多了,你死了它都不会死。”
“咳咳咳,明姑娘。”朱管家实在不得不提醒一下她。
跟王爷说话,客气些啊。
明若邪伸手在那杯子上,轻声打了一个响指。
他们便看到了那条本来一动不动的虫子立即就蠕动了起来,沿着杯壁,往杯沿爬了上来。
那肉乎乎的身体一节一节地收缩,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