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子今天过得很不顺利,她在买菜时被町里几个流氓勒索,结果被他们将一天的收入都夺走了还吃了一耳光。
当她沮丧的回家时心里不住的发愁:怎么办,今天有没有赚到钱,家里的米缸早就空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拿起小铲和小篓又去海边捡拾那些死鱼烂虾,没想到她弯腰捡了没几个就被一只粗壮的手抓住了手腕。
抬头一看,竟又是老冤家春子。自从她十四岁时带着少主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这个胖丫头就开始欺负她,常常把她仅有的一点好东西都抢走。孤苦无依的和合子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的春子还记恨着自己上次被咬手被抢去星盔一事,她凶狠的一把抓住了和合子的头发,一把将她拽到在地:“你这会怎么不得意了?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的鱼虾都归我捡……这一片地方是我的!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说罢她一手抓住和合子的头发拼命地往地上按:“
再让你狂!再让你狂!”
和合子本身就腹中空空饥饿难忍,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被肥硕强壮的春子一把按在了沙地上,鼻子和脸都擦破了皮。
但是春子仍不依不饶的狠狠的将她的头往沙地上按着,看来前几日和合子对她的反抗令她非常火光!
就在这时,凶相毕露的春子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飞出老远,头朝下的插进了沙滩之上。
原来是杜飞赶到了,他一把紧握住和合子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当他的手触摸到和合子的手时,感到了一阵凉意。
“杜飞君!”和合子见到杜飞之后惊喜的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突然用她瘦瘦的双臂一下子将他抱住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杜飞没料到和合子会有此一着,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望着对着他直扑闪扑闪眼睛的和合子他窘住了。
“你个混蛋!”春子把头从沙子里拔了出来:“你竟然打女人!你是人吗?”紧接着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杜飞哭笑不
得的说:“对不起哦……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女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别理她!”和合子兴奋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趾高气扬的从嚎哭的像一只野猪一般响亮的春子身旁走过,还对她吐了下舌头。
一路上和合子都在紧紧地抓着杜飞的手说东说西,此时的杜飞已经置办了一身新的行头,身穿一件特别定做的黑色斜襟武士服,腰间挂着一把岛井宗次刚刚送给他的小太刀。跟前几天那个落魄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只是他的发型一点没有变,还是非常随意的长长的飘散在身后和两侧。
回到村子里,两人发现人们都聚到了一起,好像在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凑过去一听才知道,原来是龙造寺的主家龙造寺隆信因为要和筑前国的大友家再度开战,所以要增加赋税。
只见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哭丧着脸一言不发。增加赋税?这个小小的村落已经再也负担不起了。它每年要向龙造寺家和附近山上的大大小小
的几股山贼上交大部分的粮食收成,最后只能留下一小部分混杂着各种野菜和鱼类勉强度日,众人的身上都是破破烂烂的几年没有换一身衣服了,再增加赋税的话就要死人了。
村民们围成了一团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有的直直的望着村里的长者安藤老爹。
“老爹,你就拿个主意吧!咱们现在干怎么办那,就听你一句话了!”一个长的高大粗壮些的男村民猛的高声喊道。
他华话音刚落就看到人们都转过了脑袋来看他,看得他有点胆虚的低下了头什么话都不说了。
因为人们都知道,请老爹说话可不是免费的,人们都传说他是千年老妖怪变得,因为古往今来的事情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无论是什么怪事让他一出马总是能迎刃而解。他的年龄是个谜,他的那些高深莫测博文和见识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但是你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消息,或是计策必须得给他两贯钱,这在当时可是一个农户一年的收入。
村里
人不是小气抠门,而是今年再灾祸连连,各种苛捐盘剥和巧取豪夺将他们压得透不过起来,已经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
怔怔的愣了一会后,只见安腾老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站了起来,迈着不紧不慢的小方步,朝着自己在山上的居所走去。
那个粗壮的汉子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大家别犹豫了?如果不过去这关大家年年都得交这些租子!我可以多出些!”说到这里他突然被自己的女人拉了一下,那个女人面黄肌瘦满脸忿怒。估计要不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早就巴掌伺候了。
此时一个长相猥琐留胡子理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突然拦住了安藤老爹:“老爹,您也知道这些年大家都不好过,两贯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是在拿不出来。您看要不这样,减一点,九百文,好不好?”
那个叫安藤的老翁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要不就一贯吧!”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村民喊道。
老翁仍然是不理不睬,径直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