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听闻此言,知道今天这事是另有隐情,便让人引着自己的随从去满香斋带贾大发回来问话。
不过这里几个当家主事的人心里也都清楚,今天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哪个当家人没在背地里做过些不见光的事呢?可只要不被拿到证据再多人说也是没用的,这个贾大发人品虽然不咋地,可手段还是有的。
这些楚宁安也想到了,只是茹月还心存了侥幸。
果不其然,贾大发被带到天香楼前,与几个地痞一番对质下来,就成了那几人挟私报复了,他不但无罪还成了受害者。
结果就是这几个泼皮无赖成了替罪羊,被杖责了三十,拿不出罚没的银子只好被送去矿山做三个月的免费劳工。
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结果也算意料之中,只是茹月有些悻悻然不畅快。
“小丫头不必为此事落落寡欢,你只需记得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只是时辰问题罢了。”楼二爷与茹月最是相熟,也许是见惯了她乐观坚强的模样,终是看不得她落寞不得意的样子。
“多谢先生开解,我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您放心,我没事的。”
楼二爷没有再多言语,知她心思通透,定是自己也能够想通的,从他第一次在天香楼买她的果子,他就看好这个小姑娘,如今更是对她青睐有加。
楚宁安见谢大人几人都已空闲下来,忙上前见礼,“今天多谢大人秉公办理还我等清白,小子无以为报,只能代家人在此谢过。”他一揖到地。
谢大人见他一表人才,虽是穿着麻衣短打,可是气度却是不凡,绝非乡野能够孕养出来的,问了些相关事宜,更是对他青眼相看,知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也有了相交之意。
转身又拜谢过陶掌柜和楼二爷的声援之谊,方才与茹月站在一处拜别众人离去。
三日后,一辆马车从村口疾驰而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也引得村中人一阵疑惑,村里还从没来过马车,这是谁家的亲戚,这么富贵啊?直到马车穿过了这个村子,大家才面面相觑地互相询问,这是去山脚的草棚吗?
那马车确是停在了茹月的小院儿门口,茹月几人正在忙着晒豆豉,见到来人忙将其让进院内。
“小丫头这里果然清幽,一箪食一瓢饮,粗布麻衣也未掩了你们的风华。”楼二爷郑重地夸赞道。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家贫无奈的权宜之计罢了。”楚宁安忙迎了楼二爷坐下,并切了水果,上了冰沙。
“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正所谓莫欺少年穷,自己踏实肯干,一旦得了机会,发迹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楼二爷说得真诚,可见不单单是安慰他们,心中也确是如此做想。
“借先生吉言,我们定会上进的,富可能会‘发芽’,但我坚信穷不会生根。”茹月正色地对楼二爷道。
茹月人长得娇小,语气带着娇憨,可说出的话却是端肃严谨,让人不禁心生信服。
“哈哈哈,小姑娘有志气,好一句‘富可能会发芽,穷不会生根’,哈哈哈......”楼二爷爽朗大笑,真情溢于言表,“当初见你就觉得小姑娘不一般,时隔月余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我今天是来对了。”
茹月与楚宁安对望一眼,知道楼二爷这是对他们调查过了,对他们这些日子的境况怕是了如指掌了。
“不知先生今日贵人踏贱地所为何事?”茹月不再和他试探寒暄,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小丫头快人快语,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楼二爷依然浅笑莞尔,出口的话却是正色起来,“你们的水果近段时间一直都是摆摊叫卖,可有想过与人合作开店经营?”
“这自是想过的,苦在我们识得人少,这世道更多是强取豪夺之辈,恰如此前满香斋贾大发之流,若得遇志同道合者合作自是再好不过了。”
平日里茹月说话玩转伶俐,谈起生意来更是滴水不漏,楚宁安知此一道茹月比自己精明老道,便不再插言其中,楼二爷混迹商场多年,更是听明白了她话中深意,合作可以,若是想要谋夺方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哈哈哈,小姑娘通透,你觉得在下可堪合作?”
“先生良善,能与先生合作自是好的,只是不知先生想怎样合作?”
商场之上,谁先泄露了底牌谁便失了商榷的主动先机,茹月前世混迹商场深谙此道,如今也算是重操旧业,便如鱼得水般侃侃而谈。
楼二爷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心里更是暗惊不已,此前已经高看于她,几句话下来,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他这次的确是带着诚意来谈合作的,也就不端着探底了。
“楼家生意在永宁府还是说得过去的,当中也有点心铺子,这水果冰沙也最是适合了。”
“敢问先生是想以楼家与我合作,还是以您个人的名义与我合作?”
“这有何区别吗?”楼二爷面露不解。
“恕我直言,不当之处望先生勿怪。楼家生意涉猎甚广,点心铺子不过是其中不足道的一项,楼家与我合作不过是铺子里多了一个品类罢了,其获利也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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