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可能的治疗方案。
除此之外,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眼熟。
前几天的观察,他都很正常,无论交流还是日常活动,都显得非常自然,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帮助其他病人。
可有一天我去照常查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问题。
有人在看我,是吴实,他整张脸都挤在铁窗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刻进他的眼睛里一样。
我马上返回,对其进行询问,可他却和往常一样,笑着回应我,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从这天开始,我增加了对他观察的频率,但每次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吴实,你是不是在观察我?”
这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可他的反应却很奇怪。
他歪着头,一脸的不解,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杜先生,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我只是笑笑,觉得是他的妄想症发作了,催促他赶紧吃药,随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可周围的同事却总和我说,我们越来越像了。
谁?我和谁越来越像了?吴实?这怎么可能,我是医生。
他,是病人。
从这天开始,我更加仔细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真的在模仿我的举动,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细微的小动作,都模仿得一般无二。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把他错认成了我,甚至还有一次把他从病房里放出来了。
我在走廊里发现他时,他正在和一位同事聊天,有那么一瞬,我甚至都以为,我在照镜子。
可这怎么可能?
我把他关回了病房,铁门后的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担忧,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仿佛在说。
杜林江,你的病,又严重了。
我怎么可能是病人?我是杜林江,我是精神病院精神康复科的医生,而不是他吴实。
“杜医生,331号病房的病人吃了药以后,精神有所好转,您需要去看一看吗?”
小护士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向她,刚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了让我不敢置信的一幕。
她不是在和我说话,准确来说,是另一个我。
吴实!
看见他又从病房中跑出来了,我非常生气,将他大骂了一顿,关回到了病房中。
旁边的护士似乎被吓坏了,但我没有理会,我知道我的情绪失控了,赶紧跑到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抬起头,看向镜子中憔悴的自己,想到了病房中温文尔雅的吴实。
我分不清了。
究竟他,是镜子外的我,还是我,是镜子里的他?
我是杜林江?我是病人……吗?
我是不是应该回到病房里?我的药呢?
等等,我……为什么在外面?
……
听完他的讲述,事务所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黎音和宁竹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故事,有点诡异。
那个叫吴实的人,一点点地变成了杜林江?
如果是真的,确实不同寻常,很可能是鬼怪在作乱。
会模仿人的鬼怪?完全替换另一个人?
黎音这时突然问道:“你讲了这么多事情,那你是吴实,还是杜林江?”
话音落下,男人的脖子好像生锈的齿轮一般,缓缓地转向了这边,眼中写满了混乱和茫然。
他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只手用力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仿佛要把自己从头皮上扯下来。
黎音眉头一皱,当即就要出手让其安静下来,可下一秒,男人却诡异地跪在了地上。
两只手死死抓着护士的裤脚,声音中带着哀求:“医生,时间到了,我……我的药呢?”
黎音按捺住出手的冲动,看向一旁的护士问道:“他,真的是你们医院的医生?不是精神病人?”
护士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杜医生,在我们医院工作有十年了,原本今年还要晋升副主任的,因为这件事……”
可怜……
宁竹和黎音不约而同地想到。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值得去现场看一看。
“那个叫吴实的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我们医院,我走之前把他关进病房里了。其他人都觉得是杜医生工作压力大,产生了心理问题。可我在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以后,看到这种事情,就忍不住那方面想。当时黎警官在医院展示的证件上,似乎写着宁家事务所的字样,所以我就用导航找过来了。”
宁竹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拿上一旁的钥匙,随后说道:“走吧,去医院看看,如果真的是鬼怪作乱,早点解决免得再去害人。”
“等一下……”
就在这时,护士小姐却突然拉住了宁竹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我还接待了一位病人,她的症状,好像也和那些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