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一死,霍芊楹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软包子性子一下子都不见了。
裴母挨了一巴掌,怒目圆瞪想要打回去,却被芊楹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的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儿子活着的时候,故意借人家那么多钱,自己全部卷走,想要我替他还,他想的倒是挺美的,我跟雷爷打过招呼,林秀儿是裴季的心肝儿,那个小崽子还是你们裴家的种,正好,你们三个人都去他府上当牛做马。”芊楹不瞒着自己的计划。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带着我儿子离开这里。”林秀儿瑟瑟发抖,她已经见识过芊楹发癫的模样。
“那可由不得你。”芊楹掏出一张纸丢到她的脸上。
林秀儿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来,她瞅一眼,呼吸一滞,卖身契,她什么时候签的字,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裴府的最下等的丫鬟,是死契的那种。
芊楹见她软倒在地,下一秒,人就晕死过去。
“给我泼醒。”芊楹又不是裴季,才不吃林秀儿可怜兮兮的做派。
她想晕,那也得出了自己这扇大门。
“我没有签,我不能把自己卖了。”林秀儿是个聪明的,她断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
芊楹示意来几个强壮的家丁把这三个碍眼的人统统都拉下去打包送到雷俊的府上。
裴母从养尊处优的老夫人变成一个打扫洗衣的猝死婆子,雷俊见识过芊楹的厉害手段,他肯定要变着法子的折磨这三个人。
雷俊自己可不碰林秀儿,这女人晦气。
但是他认识的三教九流的男人多了去,免费送女人给他们暖暖,还是十分受欢迎的。
林秀儿好几次都被折磨的受不了,但是她又贪生怕死,没有勇气用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就这样的苟活着。
林秀儿的儿子年纪小,吃不饱穿不暖,再遇上极度严寒的冬天,没有熬过去,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芊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在原主还在的那一世,林秀儿的儿子就是最大的获利者,他是裴季的第一个儿子,是裴母的心肝大孙子,继承了裴家的大部分家产,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爽快,他一点也不无辜。
裴母熬了三年,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
林秀儿到底年轻,她是三个人里活的最长的那个,可活着未必是幸运的。
她伺候的男人多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了病,这种病治是治不好,只等等死。
芊楹刻意打扮一番,心情颇好的来见病的奄奄一息的林秀儿。
“你为何害我,我也是女人。”林秀儿躺在脏兮兮的床上,她咬着牙,死死的瞪着芊楹。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什么叫我害你,我这是找你们报仇来了。”芊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到别人捅她刀子,她不还手。
“呜呜呜,裴季不喜欢你,又不是我教唆的,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凭什么把一切过错怪罪到我身上。”林秀儿满腔的委屈。
“你跟我斗法,你不过是输了而已,如果裴季的阴谋得逞,你们带着儿子双宿双飞,你还会装可怜吗?”芊楹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林秀儿这个女人一贯就是一个会装柔弱扮无辜。
“我是来看你上路的。”芊楹用一句无情的话结束她们之间毫无意义的辩驳。
林秀儿不敢置信的看向芊楹。
她是什么意思?自己都苟延残喘成这样了,她难道从来就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你儿子死了,你男人死了,你男人的老娘也死了。”芊楹吐字清晰,她眼底带着一丝嘲讽。
“不,你别过来,杀人了。”林秀儿裹着被子一个劲的往墙壁那边靠。
她是真的怕了芊楹。
等芊楹离开这个荒凉的院子,雷俊才找人过来收尸。
他现在对芊楹一点遐想都没有,这个女人不能惹,他能嗅到同类的气息。
他有钱还年轻,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不能蠢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霍小姐,我都替你把事情处理干净,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了吧?”雷俊态度转变巨大。
“是,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芊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雷俊打了一个寒颤,他惜命,肯定会听对方的好言相劝。
仅此一别,芊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主人,他早就连夜搬家了,卖掉这边的宅子,去了一个离你挺远的地方。”系统小圆球打探到雷俊的最新消息。
“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芊楹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对方去哪里。
裴府大门前的裴字早就被摘掉,重新挂上霍字。
芊楹很满意的站在门口,自己欣赏了一会儿。
府上原来的丫鬟嬷嬷和小厮全部都换掉。欺负原主的刁奴全部都被发卖到最低贱的地方。
无功无过的也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芊楹自己亲自去挑了几个合心意的下人,院子大,也得有人打扫,还得有人给自己煮饭。
芊楹张罗着给丁香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