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列车组几人和符玄来到鳞渊境的时候。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这样史诗般的一幕:
血红和冰蓝的剑气四处游走,镜流和刃砍的不亦乐乎。
闪烁着金光的神君和狂风共舞,阵刀的刀光与战斧的痕迹交错。
阵阵龙鸣响起,水龙与枪影在其中闪现,奔腾。
巡阳在喝酒,并试图说服卡芙卡共饮。
看戏的卡芙卡婉拒。
歌者在一旁演奏着某种战歌。
星举起拳头欢呼一声,跟着停云加入了混战。。。等等为什么停云也去了?
符玄晃晃脑袋,歌者现在并未全力奏响灵魂的乐章,如果不是全身心投入音乐的话还是能抵抗音符的影响的。
“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虽然符玄在卡芙卡的记忆中看见了这几人终将再聚。
但卡芙卡当时也不清楚会是这样的【再聚】。
再聚打群架?
所以为什么景元将军和飞霄将军也在混战之中?
无论如何,几人惊人的威压让寻常云骑无从靠近,彦卿被巡阳护着,暂时也出不来。
。。。。。。
没过多久,几人停止了打群架,不过看了眼仍然站着的飞霄和镜流,还有挣扎起身的刃,胜负很明显。
丹恒一早就摆脱了混战中心,景元更是随便接了几道攻击后就地一躺开摆。
停云第一个冲出了战场,她本来就是打算玩玩,还顺手把星也拉了出来。
到了最后,几人在歌者安神的乐章下隔了很长的距离谈论着什么。
“。。。这样,人便到齐了。没想到阔别数百年后,【云上五骁】还能再度聚首。”
“所以,就不能不打架吗?”
“不行。”*2
刃和镜流否决了丹恒的提议。
丹恒闭上了嘴。
“唉,如果我所记不差,七百年前,我们五人便是在这儿立下承诺,无论间关迢迢,都要相聚在此共饮一杯。”
“可惜鳞渊空悬,世事蓬转。我们五人有的在世重生,有的求死不能,有的人沦为罪囚,而有的人。。。再也没法赴约了。彼此情谊也荡然无存。”
镜流一把抢过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边的巡阳的酒葫芦,灌了一口。
“很快我将负枷受审,此去一别,也许是永别。所以我要在离开之前发出邀请,邀请各位在这初聚之地道别。”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深入骨髓的醉意让镜流的内心无比平静。
“祸首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致大祸,有辱战士哀荣。”
丹恒移开视线沉思。
“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至堕为不死孽物。”
刃哼了一声,随后被一脸坏笑的巡阳硬灌了几口酒。
“。。。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
“现在,该是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丹恒,你永远也无法逃离饮月,因为他是你的起点,他所犯的罪业将长伴你的前路,如影随形,直至入灭。”
丹恒默默接过巡阳递过来的酒葫芦。
“【刃】。。。是个好名字。在没有尽头的余生里,你只能在杀与被杀间徘徊,求索自己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你便无法消解【应星】的悔恨。”
“我从未逃避过自己的命运。。。。。。”
刃闭目冥想,魔阴身的影响突然变成了醉意让他非常不适应。
“最后是我,我将面临联盟判令,背负永罚。而在此之后。。。还有更为惨重的【代价】在等待着我。”
“唯有如此,那些当被铭记的痛苦。。。才不会逝去。”
“除此以外,景元,你的剑术太令我失望了。”
突然被喷的景元选择一笑了之。
“不过如今,【云上五骁】。。。在彼此告别之前还能一起做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顺着镜流看向了鳞渊境。
这地方本来还盘踞着不少丰饶孽物,不过刚才几人的战斗让它们退缩了。
“云过留墨迹。。。我们至少还有一位值得深交的挚友。”
“他的存在,让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那时,他曾拔剑四顾心茫然,但他最终选择了以自己为铭诉说他们的过往。
巡阳发出一声叹息,举起酒葫芦。
然后他发现这几个老朋友一滴都没有给他留。
巡阳耸肩,直接开摆跑回金人巷打酒去了,等砍幻胧的时候再回来。
“好了,朋友叙旧的事且先放一放罢。”
景元起身,看向列车组几人另起了话题。
“诸位抵达罗浮时曾言列车团是为解决星核灾变而来,那时景元未敢应承,因为怀疑星核猎手另有图谋;如今看来,倒是我过度忧虑了。”
“星核猎手确有图谋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来,故意把事态扩大,好让各位与仙舟并肩作战。事到如今,诸位的诚意已无可置疑。。。罗浮欠诸位一份感激,本不该再有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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