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养心殿的太子,自然不知道皇上已经知道他曾经去过,他只是急匆匆赶回皇后所在的宫殿,见到皇后正与太子妃说着话。
“太子怎么如此行色匆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皇后见到太子的样子,便觉得有事情发生,不由开口询问。
太子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子妃,想到她如今也是自己的妃子,便没有隐瞒,将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他问道:“母后,这玉子辰到底什么人?父皇为何如此信任与他?”
陈皇后脸色有些难看。
“哼!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太子干嘛要看他脸色!这是皇宫,他居然敢如此对你无礼,那里有作为臣子的自觉?我看皇上是糊涂了,居然让这样一个人当禁卫军的统领!”
太子也十分不解自己父皇的举动,他皱眉道:“我也是疑惑。这武功好的人,大有人在,父皇怎么就如此看重玉子辰,还将那御前行走的牌子交给他。若不是看到那牌子,我也自然会当场处置了那个家伙。只是有这块牌子在,可想而知,父皇对他是十分看重的,儿臣当时拿捏不准,便没有对他动手!”
太子看着陈皇后道:“母后,您在父皇身边久,想必能猜到父皇为何如此吧。”
陈皇后心头火大。
她当然能够猜到为什么,但是她又如何能在自己儿媳面前说这件事?
无论什么原因,玉子辰的身份都带着一点敏感。
不能随便宣扬。
但是不说,依着自己这个傻儿子的想法,怕是永远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看一眼太子妃道:“玉萱,你与太子好久没来宫中陪哀家说说话了。今日就不要回太子府了。太子在宫中也有寝殿,你现在就带人过去,看看需要再添置一些什么,今夜就留在宫中吧!”
曹玉萱虽然看出皇后这是有意支开自己,但是一想到今夜可以留宿在宫中的寝殿,那么就是有了可以与太子圆房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自然欣然同意,冲着太子和皇后施礼,带着人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太子皱眉道:“母后,儿臣不想在宫中居住!”
“胡闹!”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以为一直不和太子妃圆房,本宫和皇上就能同意你娶了洛珺兮么?她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你娶她作甚?
再说了,如今她已经没了武功,杨家又山高路远的,她在洛府又没有娘亲撑腰,洛之江那个墙头草怕是根本不会讲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到时候,你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得罪了曹府,岂不是不值得?”
太子冷哼:“孤堂堂太子,害怕得罪朝中的一个大臣?母后莫不是糊涂了!”
“你这个傻孩子啊!”皇后恨铁不成钢道:“那个曹丞相可不单单是个朝廷大臣。他之前在翰林院,又做过大学士,可以说学生遍天下,那个人不知,那个人不晓呢?这样一个人,振臂一呼,你这太子之位就做不安稳!
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说到这里,太子不吭声了。
如今的形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洛珺兮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执念。
不娶到她,他绝对不甘心!
皇后见太子不说话,以为他已经听进去了,便叹息一声道:“你这个孩子,平日里也没有见你如何,怎么能关键时候就犯糊涂。今日你既然已经到了你父皇哪里,就应该直接进去,当着贺将军的面,将这件事讲清楚!”
“儿臣以为,父皇既然如此偏袒他,怕是不会惩罚与他了。”
对于皇帝,许是因着从小被皇帝训斥次数太多了,太子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畏惧渐渐可以隐藏和减少,但是太子还是不喜欢多于皇帝接触。
所以,这次,他才会在冯胜说完后,选择回来母后这里问情况。
“母后,你还没有告诉儿臣,这个玉子辰到底是什么人?”
皇后看了一眼左右,青姑姑立即会意,示意所有人离开大殿,并关上了大殿的门,她自己站在门外守候。
此刻没有了外人,皇后想了一下,将对玉子辰的猜测讲给了太子。
“什么!?他有可能是父皇的骨肉?”
得知这个消息的太子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皇后冷哼一声:“只是可能而已,不过是母后的一个猜测,做不得准。”
太子愣了半晌,喃喃开口道:“难怪,难怪当初那个玉娘子每次见到孤王都那么畏惧,害怕的样子。”
皇后听到他说话,皱眉道:“你说什么?你见过谁?”
太子忙将在临城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着重说到玉娘子这个人。
“你说,那个女人脸上都被毁了?”
“是,那个女人的毁得厉害,如同鬼怪。当时我就觉得,那么一个人,怎么会生出玉子辰模样的人来。现在想想,若是真如母推断,那个所谓的玉娘子,因该不是玉子辰的亲生母亲。”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
回想当初,她们都以为死去的是那个溺死孩子的宫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