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珺兮的话,紫鸢立即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关于洛珺兮为何一定要与柳姨娘为敌这件事,紫鸢与墨语也是知道的。
事情涉及到小姐母亲的死,对于小姐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
所以,紫鸢也在小心查探关于柳姨娘的一切。
“小姐,这个柳姨娘确实如青烟所说,十分不简单。当初,咱们回洛家这么久,与大夫人和二小姐之间也产生了很多次矛盾,奴婢对这个柳姨娘却一直毫无印象。
她好像一直在洛府,却又一直游离在所有矛盾之外。一直到您受伤昏迷了,大夫人被软禁起来了,这个家里就忽然出来了一个柳姨娘。”
紫鸢墨语对视一眼,接着道:“您当时昏迷,梨落院群龙无首,本以为这位柳姨娘会趁机对咱们不利,却没有想到,她对梨落院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没有减少,反而多加照顾。我与墨语,其实心里多少还有些感动的。”
洛珺兮一点不意外两人的态度,她静静看着紫鸢,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紫鸢继续道:“但是,您醒了后这段日子,奴婢仔细想了想,感觉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柳姨娘这么做,不但收拢了咱们院子里好多人心,还收获了大老爷和老夫人的心。无论有朝一日您是否清醒,都没有理由和借口随便收回掌家之权。”
她顿了一下又对洛珺兮道:“而且,今日在慈安堂,奴婢见老夫人对柳姨娘的态度,也比对当初的大夫人好得多!您当时没有注意,柳姨娘跪倒哭泣的时候,老夫人居然有心疼的表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多疑。
按理说,一个姨娘,就算是再温柔贤惠,她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呢,就算是丫鬟仆人们对她好,可以理解为敬重她是主事人,有几分巴结在。可是老夫人的身份可不同。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老夫人对这个柳姨娘的态度不一般,那小姐也一定能感觉出来吧。
一旁的墨语忍不住开口:“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说。”
紫鸢回头道:“你这丫头,有话就直说,对不对的,小姐心里有数,可莫要隐瞒什么。”
墨语忙摇手道:“不是奴婢故意要隐瞒,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重要。”
洛珺兮看着她道:“你且说一说。”
墨语摸了摸鼻子道:“今日奴婢距离柳姨娘比较近,奴婢感觉在柳姨娘身上,闻到一种味道,十分的特别。而且,柳姨娘情绪激动时候,感觉那个味道更浓了一些。”
“这有什么奇怪的,姨娘自然会用一些香粉。”
墨语摇头:“不是的,奴婢是说闻了那个味道一会儿,奴婢就感觉有些微微头晕,反正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柳姨娘说的……也有了几分道理。 ”
紫鸢微微惊讶,“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
墨语的这番话着实令洛珺兮感到意外,她坐直身子,凝眉看着她道:”你确定?“
墨语点点头:”但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很快,有了一些微风吹来,那种味道淡了很多,奴婢没有感觉到那种眩晕,又觉得刚刚好像做梦似的。“
紫鸢在洛珺兮身边待的久了,第一反应就是:”小姐,那个柳姨娘身上不是有什么可以蛊惑人心的毒物吧?“
洛珺兮也是不解:”若是有毒,为何你我没事?但是这件事也着实有些蹊跷。紫鸢,你赶紧去玉宁堂,找秦姐姐来一趟。“
今日洛芷兰打了洛书云这件事,一定会闹的不小,到时候柳姨娘也一定会在场,若是真有什么毒,有秦姐姐在,或许会有一些发现。
紫鸢知道事情重要,应声而去。
杨柳小居中,一脸伤痕的洛书云拉着自己母亲的衣袖,哭得十分伤心。
“姨娘,你这次可以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柳姨娘也是一脸心疼,吩咐手下人赶紧去给五小姐找大夫。
”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洛书云一边哭,一边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姨娘,洛芷兰实在欺人太甚!她还以为她有花氏给撑腰吗?从前就蛮不讲理,现在越发胡搅蛮缠。居然没了一点小姐风范,说不过就上手,姨奶,这次你一定要让父亲将她送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才好!”
柳姨娘听她说完,眉头微皱,“你是说洛芷兰主动去找了洛珺兮?”
“是啊!我看她就是想着再与我抢洛珺兮绸缎庄的那些西邑绸缎!”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洛书雪,有些心疼的上前为妹妹抹了抹凌乱的头发,叹息道:“不过就是一些绢布,你们两个怎么每次都因为这个起冲突?再说了,你不是跟刚刚得了一匹吗?”
洛书云吸着鼻子哭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没有其他爱好,就是喜欢这些新鲜的花样布匹。今日祖母拿出那些布帛之中,只有洛芷兰拿到的那一匹最是好看,我当时就看中了,结果,她仗着自己是嫡女,先抢了去。
后来洛珺兮说到西邑的绸缎,我就有心与她说和,咱们手里有裁缝铺子,若是能与洛珺兮的绸缎庄合作,岂不是两全其美么?没有想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