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已经感觉到了困意,眼皮开始上下打颤。
墨渊搁下汤碗,撑起身子,俯视着初婳,眼神涌出浓得化不开的爱怜。
“婳婳,夜已深,睡吧。”
低沉的呢喃,仿佛有魔力一般,初婳的心神渐渐松懈下来。
墨渊见初婳进入梦乡,挥手放下床帘,轻轻替她捻好被子,每一下动作都透出沉沉的眷恋与柔和。
墨渊又轻声细语安慰,“婳婳,忘掉今天的不愉快,安心睡吧……”
第二天,初婳在墨渊的陪伴下,迈向光耀明媚的湖畔。
墨渊紧握着初婳的手,她握着墨渊的手,显得分外安心和踏实。
“墨渊,你看那片水!”
初婳指着一处水面,激动地叫了起来。
墨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连绵的风景,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真是太美了……”初婳轻声赞叹着。
接着墨渊袖子一挥,凭空出现了一把精致的古琴,琴上散发着幽幽的檀香,一闻便知非俗物。
“婳婳,我在此抚琴,你且倾听,如何?”墨渊淡笑着说。
初婳点头,放眼望去,湖光山色与墨渊挺拔的身影共同织就了一幅难以忘怀的画面。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琴弦,拨动间音符宛如流水,悠悠扬扬洒落在周遭空间里,舒缓而悠扬。
初婳闭上眼睛,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乐声之中,她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直达心灵的深处。
一曲终了,墨渊淡笑垂眸望向初婳,“婳婳,这曲如何?”
初婳仰头望着他,被他眼中的光芒所吸引,微笑着称赞,“墨渊,你的琴艺真是无人出其右,真不愧为掌乐司战的战神。”
正当初婳沉浸于琴声所带来的悠扬乐韵中时,一个不和谐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看见昨日的无礼男子,正出现在不远处的凉亭内。他那副轻佻的神态和举止,让初婳的心头骤然一紧。
那登徒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初婳与墨渊的存在,依旧自顾自地对着一名姑娘动手动脚。
那姑娘神色慌张,不停地闪躲推拒,却无力摆脱他的纠缠。四周的人群虽已聚集,却无人敢于出声干预。
初婳怒火中烧,眼中尽是不容忍的锋芒。
她怎能容忍此等无耻行为,尤其还是在她与墨渊难得的清暇时光之中。
墨渊立即感受到了初婳情绪的变化,握紧了她的手,轻言细语地询问:“婳婳,你怎么了?”
只见初婳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和她的情绪,含笑道:“墨渊,我没事,但是你看那边……我无法坐视不理。”
墨渊顺着初婳的目光看去,眉心微微一蹙,显然也觉察到了那男子的无礼行为。
他温柔地凝望着初婳,语气淡然而沉稳:“那么,你想如何呢?”
初婳心下一横,声音渐而坚定:“肯定不能放过他!”
墨渊赞许地微微颔首,与初婳并肩,朝那个凉亭走去。
随着两人慢慢的接近,那登徒子的举动愈发明了。
初婳的心中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愤怒,她不能容忍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人。
就在此时,那登徒子居然敢更进一步,竟然试图对那无助的女子动手。
“住手!”初婳大声地呼喊,身边围观的人群无不惊讶地望过来。
墨渊和初婳站在人群之中,周围的人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干预议论纷纷。
浪荡子停下动作,怪笑着望向初婳,眼神流里流气。
墨渊不动声色,将初婳挡在身后,冷冷注视着对方。
初婳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面对那登徒子缓缓开口:“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无视规矩,既无绅士之风度,也无对女性的尊重。”
那浪荡子轻佻地弹了弹手指,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小娘子是你啊!规矩?你说的规矩,我偏要破坏,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墨渊的眼神陡然凝重,他的声音像从冰川深处传来:“面对弱者,当施以援手,面对不公,当仗义执言,这便是规矩。”
被墨渊言语所震慑,浪荡子面色闪过一丝难堪。
周遭人群中有人低声附和:“对,哪能这样欺负姑娘……”
初婳从墨渊身后走出,站在那女子的身前,对那臭流氓说道:“若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立刻离开!”
浪荡子看着初婳姣好的身姿,正面遭受她的斥责,竟丝毫没有悔意,口中轻吹口哨,试图撩拨初婳的愤怒。
墨渊眼见浪子如此,心头火起。他将初婳护得更紧,对那浪荡子道:“哼!你还敢不知悔改?那今天,我就出手好好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
墨渊说着就不容置疑出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似轻描淡写,却能够准确地击中对方的要害。浪荡子的脸色由轻松变为惊愕,刚一反应过来就被墨渊一掌击中胸口,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初婳看着这一幕,不禁为墨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神仙在人间不能使用法术,也不应过多干预,但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保护四海八荒,而人间正是这四海八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