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校尉的遗言,秦夜是会做的,不然会寒了守城官差的心。
出了伤兵营,秦夜直奔城门口。
这里的人正收拾着战场。
敌军退去,但百姓们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
大家都知道,女木修王朝绝不会罢休。
等他们整顿好。
下一次攻城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秦夜登上城楼时,那雄厚的城墙已被巨石砸得到处都是破碎的地方。
地上有很多守城士卒的尸体,活着的上正处理着。
朝城外看去,尸首遍野,都是未被敌军来得及带走的。
他们的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鹰。
阴风凛凛,卷动着那烧焦的旗帜。
“秦公子!”
这时,县令从远处走了过来,朝秦夜拱了拱手。
秦夜回了一礼,然问道:“李县令立了大功,守住城池又保住了百姓,夜临县的百姓都会感谢你的。”
李县令:“此功是所有守城将领的功劳,我李忠平只是出了一份力而已。”
说着脸色悲痛:“可惜了校尉,在最后时刻被敌军投石车所砸,不幸阵亡……”
秦夜叹了一声:“的确是我们的不幸,不过我会给公主说,其家人一定要厚待!”
李县令拱手:“我在这里多谢秦公子。”
两人聊了片刻。
秦夜就带着这一众官员去见莫漓。
李县令将今日的状况都汇报了
其伤亡高达二千人。
这是守城损失掉的官差,城楼也出现了各种损坏。
已派人加固,
李县令说:“校尉阵灭,还请公主重新定选新的守城将领,以防敌军明日再来攻城。”
此话一出,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坐高位的莫漓。
守城降临至关重要,李县令作为一县之长不得不重视。
他们心中其实已经有人选,那就是校尉的副手。
副手跟随校尉多年,其能力肯定学到不少。
而且城中,在此刻也找不到第二人选了。
一旁的县尉也站出来说:“公主,校尉身边的那个副手,叫司马移,其能力我和众官员都是知道的,因此保举他担任城门校尉一职!”
莫漓没有回话,而是清冷地问道:“听说今日有人将刀架在秦公子的脖子上……”
此话一出,众官员相互看了一眼,李县令硬着头皮回应:“回公主,却有此事,此人姓张,名顺。”
“他是校尉的心腹,与校尉又是亲戚之家,校尉突然战死,他一时冲动,这才犯下错误。”
“当然,以下犯上,这是军中大忌,但考虑到现在急需用人,我们以给予严厉警告,撤除职位,充当一名守城官差。”
李县令说完,莫漓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指敲打着椅子。
一时间,现场安静得可怕,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只剩下敲打声。
秦夜在旁边站着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似乎来自于莫漓皇族气势。
令人猜不透,看不透其心思。
使得那些官员冒出了汗水。
片刻。
莫漓终于说话了:“既然知道是以下犯上,那就斩了吧,按秦法处置。”
李县令一怔,这个时候可是正需要这些将领。
他连忙开口:“公主,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此刻正是与敌军交战的关键时刻,杀了一将,会令军士寒心。”
莫漓平静地回应:“李县令,你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吗?”
闻言,李县令只得应道:“下官这就去办。”
众人又汇报了一些情况,莫漓就让他们退下。
自始至终就没有再提校尉一职的事。
他们走后。
秦夜才坐到莫漓旁边:“没想到伤兵营的事,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莫漓站起身来,倒上了两杯茶水:“你以为我这里什么都没做嘛,我已经让紫衣带几个能信的官差,去监视县里的官员了,他们在交战中,但凡与可疑人有联系,紫衣可持秦王剑,先斩后奏。”
秦夜:“……”
莫漓不急不慢地将杯子给他推过来:“别忘了,朝廷也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效忠朝廷,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皇帝的人,即便没有,万一他们知道……”
“总之,做事尽量安全一些,关键时刻,我要有能力调动整座县城的官差……”
秦夜诧然,没想到莫漓真的是一刻也闲不住。
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了。
莫漓那张清冷的脸颊露出一丝浅笑:“怎么样?那些将领教过了吗?”
闻言,秦夜想到伤兵营的事情,顿时点点头:“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骄兵悍将,他们眼中只有将军,没有别人,甚至愿意为将军以下犯上,要是将军生出个二心,投靠敌军,他们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
莫漓点头道:“我随父皇征战时,就在军营了解过这些情况,父皇就曾经告诉我,将军一职必须有自己人担任,哪怕这个将军能力偏弱些,但至少父皇感觉安心……”
秦夜听明白了,于是直接说:“校尉一职,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