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眨巴下眼睛,用小手指头指着水壶的高度。
怯怯地说:“夜哥哥,一两和二两的重量是不一样,我娘亲说,一两到这里,二两到这里,娘亲让我看清楚,不能多要。”
望着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秦夜无奈地接过小壶。
里面是干净的,他又重新倒了回去。
对比了一下。
还给了她。
他说:“这下满意了吧?”
刘小小脸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红的。
她点下头,付了钱就跑开了。
秦夜盯着她的背影。
不由地感慨。
麻绳专挑细处,剪。
厄运——
专找苦命_人。
刘寡妇一家,就她们娘俩,她本人今年不过二十八。
早早失去当家的男人,刘小小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女人要想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小小也才十来岁,却十分的懂事。
给村里人各种忙活,挣点零碎钱。
换到现在,几乎是找不到的。
“夫君,还有小半桶呢!”夏小软瞅了一眼桶底下,又看了下秦夜的脸颊,水嫩的嘴唇翁合了几下:“咱们再往前边走走吧?”
“嗯!”秦夜收回思绪,点点头:“现在半个村子的人都没走到呢。”
两人说着,继续往家走。
村子的西头,各家客户住得比较密集。
几乎只要一有动静,就出来了。
路过王富家时。
他婆娘王氏走了出来。
王氏,原名王运梅,富贵村的人。
和夏小软同为一村。
虽然是一村,却不认识。
两人年龄上有差距,再加上夏小软从不出门,至此于王氏见到夏小软并不熟悉。
“秦夜,你这个真如胖婶说的那么好吃吗?”
“能当盐?那你岂不是贩卖盐?”
王氏一上来就提出了两个问题。
秦夜给另一妇女装满后,热情地送走,这才看向王氏。
“梅嫂子,好不好吃,尝过了才知道,我那有一小碗,专门让人尝味道的,你试试。”
“至于你说的贩卖盐,梅嫂子,这话不能乱说,那可是杀头大罪。”
闻言,王氏哼了一声,手指点了点那一小碗。
也不嫌弃地放在嘴里。
她的眼睛顿时一变。
还别说,味道从来没尝过,非常好吃。
咸咸的,有的味道说不上来,却是极度回味。
的确可以当盐吃。
她瞧了一眼价钱,比县里的盐便宜得将近一半儿。
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好像有大豆的味道……
嗯……
“来,给我装上三两!”王氏递上壶,下巴抬得老高了。
秦夜接过后也没废话,足斤足两。
递过去的时候,他问道:“王富的伤怎么样了?”
“哼,好着嘞,用不着你操心。”王氏掂量掂量重量,确定没有短斤少两,这才离开。
秦夜无语。
什么态度。
好歹当初救了你男人!
没说过道谢的话就算了。
还阴阳怪气的。
王氏走远后,旁边的一个婶子才说话:“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大夫,我给你说,这王富伤早就好了,而且专门请的县里的大夫,都没让你看。”
“他现在估计在外面打猎呢,而且王富他爹解甲归田了,据说还立了战功,封了几亩田地,现在和别人说话都不一样,心气高着呢。”
“王富他爹!”秦夜摸下下巴,有那么点印象。
但记忆不多。
他爹的确是一个军人,常年在外。
几乎很少回家。
可这个季节,好像不是解甲归田的时候吧。
他奇怪道:“怎么现在有人解甲,前段时间不是还在招士卒吗?”
婶子看了一眼王氏的院子,这才说:“受了重伤,据说命不久矣,回来休养了。”
说着,她又一阵羡慕:“大家都在传,王道他救了一名百夫长,才受得箭伤。啧啧,这可是大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秦夜恍然大悟。
战场上救领导这可不得了。
“哎,不给你说了,王富这两天哼得很,你得罪过他,还打过他娘的脸,不过你又救了他……哎,不好说,总之避开他们家走好,王道这个家伙,是个小心眼儿,比他儿子还那个啥……”
婶子说完,匆匆地走了。
夏小软也不喜欢王氏,但听到这位婶子的话后,一阵紧张。
夫君得罪过他们?
还打过他娘的脸!
“啪!”
“想什么呢!”
秦夜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知道她在担心,于是笑道:“放心吧,王富我好歹救了他一命,有恩怨也结束了,走吧,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嗯嗯!”夏小软点点头,推着小车子,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酱油,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