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哲的安慰下,杜曼才好不容易的稳定下来,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我们原本可以有很好的生活!”
牛哲摇摇头:“走错路了吧,上次的绑架事件让老爸的公司亏空了四个亿,我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一些什么,是我错了,比起那些,什么都不重要了。”
杜曼:“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对不起,是我太自负了。”
牛哲低下头,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痛苦,抬起头眼眶湿润的说道:“小曼,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把我们孩子养大,母亲自杀后我也没有亲人了,我国外有一个阿姨,应该很快就听到我这里出事了,或许会联系你,如果你不想养,也可以把孩子交给他……”
杜曼哭着摇摇头:“我不要,我会把他养大,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不能再让他失去妈妈……”
牛哲压制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趴在台子上痛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谢谢你小曼,要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不要让他经商,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在他没有长大的时候就给他找一个爸爸,永远都不要提前我……”
“不要……”杜曼看着她,抽泣着说道:“等他长大了,我会把你的照片给他看,告诉他的父亲只是犯了一个永远不该犯错误,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告诉他,他的父亲有多么的爱他,多么希望……看着他长大,听他喊一声‘爸爸’!还有,我已经给他起好名字了,叫牛新航,你觉得怎么样?”
当初在医院的时候,牛霖给孙子起的名字叫牛志远,而牛哲跟更希望叫牛新航,抑郁着新的旅途,无论前方是什么,都要勇敢的走下去,而如今,无论是志远还是新航,都已经不再
重要了,杜曼在告诉他,他们的儿子姓牛,是牛哲的儿子。
牛哲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泪水却不禁的流着。
“谢谢你,小曼,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娶你为妻,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给你更好的将来。答应我,你要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为你自己而活。这辈子要忘掉我,找一个爱你的人……”
说到最后,牛哲几乎都是哽咽的,没有什么比不能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好的将来更让人痛心的。
“时候到了。”
身后的警察低声说了一句,这样的场面虽然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事情无法补救的悔过是没有用的。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有些错误,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
“牛哲!”
不理杜曼的呼喊,牛哲转身就走了出去,他不敢回头看杜曼,生怕离别的没一眼都成最后一眼,每一个回眸都是永别。
出来之后的杜曼虽然身体虚弱,伏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许久,但是能够明显看出来瘦弱的身体里面在强撑着,在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
从武警总队里面出来,周围都是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龚晓宇和卫军两个人,从这门里面出来的都是武警,突然出来两个陆军军官还有那么一点惊奇的。
他们穿的是深绿色的作训服迷彩,打算去看在医院里面的汪鹏和郑彬,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任务,不能穿常服或者便服,现在引人注目也是没有办法的。
其实,07年之后部队的条令规定,军人在外如果不是公务,是不可能穿军装的,不过他们的兵种特殊,属于一线作战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任务就从天而降了。
不过还好,他们戴的是解放军的臂章,而不是特种部队的闪电利剑,不然的话肯定要引起围观了。
不过
两个上尉一毛三走在一起还是很少见的。
进入四月份之后,成都的天气就开始不是那么怡人了,炎热而干燥,龚晓宇卷起袖子,那些浅显的伤疤给人感觉的第一想法就是绝对不好惹,并且出了军营之后龚晓宇的表情又跟小混混似的了,不过走路没那么嚣张了,在部队四年多,早就已经改过来了,并且和卫军走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步伐一致,手臂挥舞。
当然,伤疤不都是作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大多都是训练的时候,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
卫军把帽子摘下来擦擦汗,说道:“你说,咱们去医院看战友,是不是应该买点东西啊?空着手去不太好吧?”
“你有钱吗?”
“你不是有吗?”
龚晓宇瞪大了眼睛:“地主也没有多少余粮啊!”
卫军嫌弃的看了一眼龚晓宇,摇头说道:“我真是服了啊,成天吹嘘自己是富二代官二代,你再没钱也比我有钱啊!”
“嘿嘿,那不一定,谁知道你老爸有没有克扣我们伙食费啊!”
“你确定?来,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咳咳。”
龚晓宇转移话题:“说错话了,军区参谋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一身正气!戎马一生,爱兵如子!用兵如神!……”
“停!本来没事也让你说成有事了!”
龚晓宇:“哈哈,你小子真不懂幽默,买东西去吧,我是怕汪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