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帝和秦家爷孙,他们各有心思。
表面上的话,以及各自心里想的,虽然表达方式会不一样,但其实是一样的意思。
无非是怎么选择联合,皇帝还是觉得能拿捏将军府。
毕竟只剩下祖孙二人了,最大的难题还是世家门阀,就让将军府发挥余热吧。
如果将军府赢了,皇帝起码面对一个不那么强大的对手。
如果将军府输了,那世家门阀肯定也受到了打击,皇帝要对付起来也比原来轻松很多。
而对于秦家来说,这就是不进不退的计策。
从皇宫里出来,老爷子在路上就询问秦盛的意思。
“陛下给了你武职,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慢慢查了。”
“前段时间的科举舞弊案,你可以接着查了,咱们啃不下世家门阀,但他们也不敢和我们直接动手,世家,只宜慢慢瓦解,不能一下子铲除。”
说得对,秦军乃天下精锐,灭国级的存在。
世家当然不会蠢到跟秦军刚正面,但秦军也不能灭了世家,根深蒂固不是白说的,真要直接打,天下也完蛋,秦家除了骂名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每个世家,都是他们各自一带的大地主,那里的百姓都听他们的。
怎么办,你全灭了?
“爷爷,什么案都只是做样子而已。”
“哦?”
“真以为皇帝没掌握证据吗?以皇权的能力,如果要证据,早就能掏出一大把。”
秦盛摇着头,“但皇帝肯定不敢拿出来,不敢直接和世家翻脸,那样他也捞不到好处,就像……做手术,要把病灶割除,还不能把人给干废了。”
老爷子不解:“做手术?”
“爷爷没听过吗,在古时候,有位神医华佗……”
其实也不是听不明白,老爷子大概能理解,手术也不全是华佗发明的,民间就有很多割疮的手术,实在太痛了恨不得割掉,所以就割掉了。
但是动刀子是伤身的,怎么最大程度地保证全局才是重点。
老爷子点点头:“是这个理,既然有证据都奈何不了他们,又当如何?”
“慢慢来嘛,罪名不能一下子定太大,这叫麻痹敌人……”
秦盛也没有现成的方案,但大概有个想法,“对了,咱们这个时候就得跟皇帝要好处了,他要对付世家门阀,在容忍限度内的他都会给。”
“咱们还要什么好处,功勋已经封无可封,钱吗,我们也不缺。”
“至少一点是要的,我要建钱庄,下次封官的时候跟陛下提,这个钱庄要皇权特许,唯一经营,别人不许另开,另外还得皇家入股……”
得有权力支撑,资本才好运作,货币,是每个王朝都不可缺少的。
但老爷子对这个就不能理解:“钱庄干什么的,你是缺钱?”
“很缺,别人给不了,所以我要自己去拿。”
这种事,就不好解释了,说出来怪吓人的,金融战的威力后世很多人都不知道,更别提这个时代,但不是没人懂,在秦盛记忆里,远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人用过金融战了。
古人是很聪明的,但仅限于那些顶尖人物。
为什么古人一直很抵制商人,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资本是邪恶的。
但为了发展,这玩意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你说怎么办吧。
……
回到将军府,秦盛发现那个状元真的来报道了!
“文青阳,你还真来了,崔家肯放人?”
“世子,如果我说的话都不能做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啊,太实诚……我们将军府只能安排武职,你一身才学也没有办法施展吧?”
“我哪有什么才学,世子教我下棋就好。”
果真是棋痴啊,秦盛觉得这个人既然来了,管他有什么心思,不用白不用。
正好,皇帝也想让自己对世家发起打击,就从舞弊案说起。
“说什么呢,哪怕武职,也需要处理政务的,青阳你以后可要担起责任啊。”
“啊?不是,世子,秦军里还能安排我的职位?”
“不是秦军,我想要另外建一个府衙,让人一看到就联想起皇帝来的,一旦出动就如朕亲临,天子亲军,最好是叫‘锦衣卫’的组织。”
秦盛说得就差剧透了,“你就按照这个,草拟一份规划。”
文青阳愣了半天,冒出来一句:“如此的衙门,是要监察百官?”
不愧是状元,直接就想到了,那当然,要那么大的权力管的肯定是百官。
搞那么大阵仗,最后去管民事纠纷,那多浪费资源。
“可以啊,青阳,你这状元看来不是舞弊来的。”
“世子,我虽然已经卖身,但你不能侮辱人,士可杀不可辱!”
“我就随便说说,瞧你急的。”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状元是陛下钦点的,你难道说陛下舞弊!”
文青阳真急眼了,秦盛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哄过来。
但他确实是科举的亲历者,秦盛若有所指地问:“那咱们就不说你了,你敢确定,今年的科举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