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看着她脖子上骇人的红色风团,已经从密密麻麻的红点连成一片,当即用披风盖住她,一路抱着她上了马车!
宁明歌其实清楚,她的过敏情况没有脖子上风团表现得那么骇人。
她一丁点松子都没沾嘴。
宁明歌见嫡母久久不肯放她走,她用事先准备好的松子粉末沾了一点在耳后。
所以脖子上的风团看着最吓人。
梁靖焦急的吩咐:“最快速度,去怀仁堂!”
挂上都察院的印信,他的马车可以在顺天肆意疾驰。
宁明歌看出他的焦躁,安慰她:“我是误食了极少的松子,现在最要紧的是催吐!”
梁靖反应很快,立马找来一个宽口茶壶,示意她吐在里面。
宁明歌害怕污秽之物弄在他手上,想用手去接,梁靖扣着茶壶道:“都什么时候,还避着我,快吐!”
宁明歌想到肚子里的杏仁甜茶,心一横开始扣喉!
梁靖一只手接着茶壶,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
随着胃里的呕吐物抠出,马车上一股刺鼻的气味扩散开来。
宁明歌低着头,不敢看他。
梁靖轻声问:“就吃下去这些吗?要不要再吐几次?”
宁明歌确定地摇了摇头。
梁靖明白妻子的窘迫,新婚第二日就被丈夫看到狼狈样子。
明歌生长在顺天城的世家宅院里,学习的都是大家闺秀那一套。
不像他,似野草长在田间地头。
梁靖开口安慰道:“我小时候吃过半个坏了的羊肉大饼。是村长家儿子丢了不要的。
那大饼已经有些馊了,可我却吃得狼吞虎咽。
后来果然闹了肚子。
但我不像你,那么香的羊肉大饼,我肚子疼死了也没舍得吐出来。
后面拉了三天肚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宁明歌没想到梁靖还有这样的经历。
馊了的大饼,还是捡得村长儿子丢了不要的。
梁靖:“你刚吐出来的这些,在我们乡下,根本不舍得浪费。
一般会立马铲去喂猪。”
宁明歌知道梁靖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
因为宁明歌现在满脑子都是,嫡母的绝育药那么厉害。
乡下的母猪吃了,会不会也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