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君九辰那双寒彻的眸子,玉明扬心底不自觉浮出了一抹怯意。但是,他很快就忽略掉,他也没同母亲商量,直接提了条件。
“本少爷要三样东西,你若乖乖交出来,这件事我玉家就网开一面,当做没发生过!”
君九辰眸光越发冰冷,一言不发。玉明扬以为君九辰在等着他往下说,于是他便嚣张地回答,“本少爷要百里明川这颗紫玉明珠,还有一幅古画。”
他上下打量起唐静,才继续说,“唐静?呵呵,这人,本少爷也要了!”
话音一落,躲在暗处的程亦飞就将弩箭瞄准了玉明扬。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君九辰亲自拔了剑,他没在废话,冷冷道,“东西和人本王都送得起。但是,得看你有没有命来取!”
玉明扬大惊,没想到君九辰真敢在天钰城动手。他遂扬剑,“奉陪到底!”
他一扬剑,在场玉家所有护卫也都同时拿出了武器。玉家老夫人在贵宾席上蹙眉看着,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想服软。
她和儿子今日本是为了一幅古画而来的,如今闹到这地步,想必按正常竞拍,君九辰也不会将那古画卖给他们了。她权衡了一番,也就由着儿子去闹腾了。
若是离开天钰城,玉家自然不是君氏的对手。但是,在天钰城里,真正较量起来,她玉家也不怕。毕竟,天钰城是他们的底盘,而君九辰带来的人有限。
玉家的人都操了家伙,将竞拍台团团包围起来。百里明川正期待着,然而,君九辰埋伏的人却一个也没动。君九辰一手持剑,一手揽着孤飞燕,亲自从贵宾席飞落在竞拍台上。他的乾冥宝剑剑刃上裹了一层黑绸,非但不掩锋芒,反倒更显神秘尊贵。众人都还未看清楚,他的剑就动了,如影幻动,刹那之间就杀了数名玉家护卫,直逼玉明扬,于高台上尽显王者风范!
这速度,这剑术让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玉家的护卫全都退了,又戒备又恐惧!一时间,全场寂静,气氛紧张。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朝君九辰的剑尖看来,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他的剑尖上。似乎剑动时间就动,又似时间动剑就动,杀机就在这动与静之间,而玉明扬的性命就在这杀机里。
玉明扬的视线从剑尖上缓缓上移,蓦地对上君九辰幽邃的寒眸,他心头大怔,下意识就后退了。一路退到了所有护卫的背后去,他听说过君九辰的武功了得,却没想到如此了得!他分明是慌了,“君,君……君九辰,你要敢,你要动手!本少爷一定……一定不会让你们离开天钰城半步的!”
贵宾席上,玉家老夫人也被君九辰的气势所震慑,她忍不住出声警告,“靖王,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清楚了!你,你要敢动我儿一根寒毛,我,我玉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让你们离开天钰城半步!”
君九辰充耳不闻,他一手始终搂住孤飞燕的腰肢,另一手持剑,缓缓扬起,似乎马上就要冲玉明扬劈下。
所有人看得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所有护卫都挡在玉明扬前面了,玉明扬慌张到了极点,不停地后退,终是腿软摔倒在地上。玉家老夫人见状,大急,终是忍不住出声,“靖王,你住手!”
君九辰拔剑之后,就没有收回的打算了。他没理会玉家老夫人,手劲一增,便要劈斩下去。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台下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靖王殿下,且慢!且给本城主一点薄面,此事,好好商量。”
这声音……
唐静和程亦飞都非常意外,这声音不正是禾兄的声音吗?
君九辰听到“城主”二字,才住了手,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大褂的中年男子从看客席里走出来。
他身材高大,五官英俊,浓眉大眼,眸光磊落,正气十足。他是唐静的忘年之交禾兄,也是天钰城多年都不露面的城主白少禾。
白少禾并不知道唐静就是今日这场竞拍的竞拍官,更不知唐静是天炎靖王的人,他今日只是来凑热闹了。然而,得知竞拍官就是唐静,又见识了君九辰的剑术,他无法袖手旁观了。
虽然他也想君九辰帮唐静教训教训玉明扬,可是,身为城主,他还理智的。玉家是天钰城最大的势力,家底雄厚,人脉极广,一旦玉家和君九辰闹起来,天钰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在众人的震惊中,白少禾走上了竞拍台。玉家老夫人惊喜万分,脱口而出,“白城主,您来得正好!你可得为我们玉家主持公道!”
在一旁旁观的杨场主也惊了,匆匆走了过来作揖,“城主大人,好久不见!您来竞拍场,怎么也不支会老夫一声。”
台下的看客们都惊呆了。他们大多没见过城主的真面目,都以为城主是年事已高的老者,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英武。
白少禾同玉家老夫人和杨场主点了头,随后便同君九辰作揖,“靖王殿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君九辰也是意外的,他遂放开孤飞燕,同白少禾作揖,“听闻城主大人隐世清净多年,今日为这等事惊动,本王惭愧。”
白少禾笑了,“靖王殿下此言,是愿意给在下一个薄面?”
孤飞燕见两人聊着,便正想走到唐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