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少爷若只是一个赌场的少东家,那白府管家自是不会给面子,直接就把人轰走。奈何,这大钰赌场属玉家产业,而玉家乃是玄空大陆历史最悠久,实力最强的收藏世家。
管家等了片刻,仆从就将玉少爷带过来了。只见这玉少爷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高大,穿戴奢华,一身珠光宝气不输女人。就外表看来,可以说是仪表堂堂,俊逸非凡;就面相看来,则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俨然是个二世祖。
他像个大爷似得,大摇大摆地朝众人走过来。他的脑袋抬得高高的,像是用鼻孔在看人。
众人都看着他,管家早就露出了不屑之色。
此时此刻,唐静和程亦飞就躲在花圃里。唐静仰躺着,程亦飞趴在她身上,双肘撑在她脑袋两侧。两人都侧头往花圃外看去,不敢轻举妄动。
原本程亦飞带唐静进来后,就想从另一侧墙翻出去。哪知道撞见了巡逻的护院,情急之下,程亦飞话都顾不上说直接就将唐静压倒在花圃里。而巡逻的护院一走,大钰赌场的人就追进来,立马引来了两队护卫,将这里包围了。程亦飞和唐静只能继续躲。
程亦飞从未见过玉少爷,唐静却见着几回了。见玉少爷从他们身旁走过去,她这才意识到大钰赌场是玉家的产业。
她悄声,“程亦飞,咱们踢到铁板了。那是玉家的二世祖玉明扬。”
程亦飞自是听过钰诚玉家的名号,他也非常意外。他下意识回过头来,下巴差一点点就碰到唐静的脸。他僵住了,唐静亦僵。二人一直都紧张地外头的情形,并没有意识到彼此这么近。
程亦飞看着唐静,不敢再动。可是,他的气息轻洒向唐静,唐静的气息亦朝他扑面而来。一个气息炙热,一个吐息如兰,纠缠在一块,使得周遭紧张的空气都暧昧了起来。
很快,唐静眸中就露出贼笑。然而,她还未开口,程亦飞就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声继续刚刚的话题。他说:“除了我上头那两位主子,谁都不算铁板。当然,咱们能躲得过去最好,若躲不过去,这事也跟你没关系,招牌是我一个人砸的。”
唐静扯了扯嘴角,正要反驳他的时候,那位玉家大少已经开腔了。
白府这位老管家直接代表着城主白少禾,可这玉明扬却将老管家当做奴才看待。他连句问候都没有,开口就质问,“人呢?”
老管家本就不高兴,听了玉明扬这话就不客气了,“玉少爷,老夫已经亲自带人搜了一圈,并没有见着你们要找的人。若不是您手下的人看走了眼,便是那俩人已经逃了。还请马上离开!”
玉明扬还是相信管家的,可是,他对老管家的态度十分不满。他冷哼起来,“本少爷凭什么相信你?”
老管家不解,认真问道,“玉少爷此言是何意?”
玉明扬一边抚摸自己的宝石戒指,一边朝宅邸深处看去,毫不客气地说,“那二人若不是你们白府的人,岂敢擅闯白府?”
管家立马严肃了起来,道,“原来玉少爷是怀疑到我家主子头上了!若无证据,玉少爷可得为今日所言负责!”
玉明扬本是想这老管家给他说几句好听话,他们就撤了。哪知道这老管家不识相。他遂是横眉怒目,“证据!哼,本少爷亲自带人搜一搜就有证据!”
他说罢,挥手叫上彪汉等人,真就要搜。老管家大为恼怒,“来人,拦下他们!”
玉明扬回头看来,道,“怎么,心虚了?”
管家不再理睬他,怒声对护卫道,“把他们全都轰出去,不走的话,把打折了双腿再丢出去!敢到我白府来撒野,那是自讨苦吃!”
玉明扬愣了,但很快回神,怒声,“你敢!”
管家仍旧强势,“玉少爷,白府岂是你说要搜就能搜的?老夫让你进来,那已经是给玉家老夫人面子。今夜这事城主大人还不知晓,想必老夫人也不知晓。你若非要一意孤行,惊扰城主大人和老夫人,那可就不是折腿那么简单的事了!你自个好好掂量掂量吧!”
玉明扬心中自然有数,可是他面子上挂不住呀!他恼羞成怒,立马抽出佩剑,随即他身旁的人也全都操起家伙。管家怒目瞪去,周遭一大圈护卫全都抽了刀,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了起来。
唐静和程亦飞躲在一旁看着,都恨不得不双方打起来,他们好趁机逃跑。可是,双方僵持着,谁都没先动。
没多久,周遭就开始有白府的护卫过来增援,将现场包围得严严实实的。玉明扬原本就外强中干,见状,他越发地心虚了。他轻咳了几声,朝身旁那彪汉看去。彪汉立马会了意,连忙道,“玉少爷,万一那对狗男女逃了,咱们耗在这儿岂不因小失大了!您就给城主大人个面子,信这老管家一回。小的记得那二人的样子,咱们把城门堵了,满城搜,若还搜不出来,再找上门来不迟!”
这话刚说完,老管家就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玉明扬自是看到了,可是,他今日还是带了点脑子出门的,他佯作没看到,又轻咳了两声,对彪汉道,“有道理,本少爷今日且不敢他计较。你带几个人给本少爷在这周遭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