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可不敢直接将事情告知韩虞儿,他将夏小满拉到包厢外,焦急地说明情况。
夏小满好不意外!
于大人急急说,“满公公,毕竟,那位三位,尤其是上官夫人那可是此次外宾中的第一贵宾呀!要不是上官夫人说想先自己逛一逛,皇上都准备设宴接待了!”
夏小满连连点头,表示非常明白三位贵客的身份特殊。
于大人又道,“满公公,您看这情况,您是不是给做个主,回头再同靖王殿下解释解释?
很明显,于大人也误会了是靖王殿下包下福满楼的。
夏小满的眼珠儿贼贼地转了几圈,他虽然年纪小,可圆滑并不输于大人。他既不跟于大人解释是谁包下福满楼的,也不想在韩虞儿面前当坏人,让韩虞儿起什么疑心。
于是,他说,“于大人,这事,咱家真真做不了住。您还是去问问韩三小姐吧。咱家别的也不能多说,但可以同您保证,这事,韩三小姐做得了主!”
于大人还要恳求,夏小满就头也不回地进包厢了。于大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于大人哪会知晓韩虞儿和孤飞燕有什么过节?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们二人是认识的。
他先将孤飞燕介绍了一番,把孤飞燕的本事和头衔全都搬出来,添油加醋夸张了一番,才道,“韩三小姐,孤药师恰好带几位贵客在福满楼提前订了座,她们到了门口才被告知福满楼被包下了。孤药师托在下来同您讨个人情,请您行个方便。”
于大人不说贵客是谁,也是给韩虞儿面子。毕竟,说出上官夫人她们三位来,韩虞儿也是会尴尬的。他暗想,若是韩虞儿能答应,他就将孤飞燕她们安排在一楼,双方互不干涉,这事也就能顺顺利利,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韩虞儿的脸色才刚恢复,听完于大人的话,脸色就又白了。她并没有留心到孤飞燕带朋友来这件事,她第一反应就是孤飞燕要找她的茬,要进来同她讨债!
她都紧张了,却还是装出一副优雅高贵的样子,说,“孤飞燕?本小姐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她。于大人,还有劳你去回绝掉,就说不方便。”
于大人无奈不已,只能上前,将孤飞燕那三位贵客的身份说出来。
听到“唐静”这名字,韩虞儿就更紧张,但是还是坐得住的。听到“妤夫人”这三个字,她就意外了,有些坐不住了。而听到玄空商会上官夫人这几个字,她猛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吓着了。
“你说什么?上官夫人也在孤飞燕车上?”
这些年来,一直有传言,说义母和玄空商会的承老板有奸情,真相如何她是不清楚。但是,承老板同义母的私下交情确实极好,而上官夫人同义母则是恶交,两人见面不吵架是不罢休的,她们这些当晚辈的,可没少被上官夫人欺负。
遇上孤飞燕已经够她头疼的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位上官夫人!
韩虞儿脑袋有些空白,绷着脸,迟迟没做声。
于大人可不敢让外头的人等太久呀!他既都已经当了坏人,只能将坏人当到底了。今夜,无论如何,他都得让孤飞燕他们进来。
他说,“韩三小姐,此事牵扯甚多。要不这样,在下擅自做个主,回头再同靖王殿下解释,想必靖王殿下也能谅解。”
这话一出,韩虞儿大骇,脱口而出,“不许!”
靖王殿下并没有包下福满楼呀,于大人去跟靖王殿下解释,靖王殿下会怎么想她呀!
于大人都被韩虞儿这么大的反应给吓着了,他诧异地看着她。
韩虞儿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朝夏小满看去。夏小满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不说话。
韩虞儿可谓是进退两难了。她若让步,怕孤飞燕讨债;若不让步,怕于大人找靖王殿下去。
怎么办?
难不成她要从后门逃走,把整个福满楼都让给孤飞燕她们吗?这也太没面子了吧?她办不到!
她若真这么做,夏小满和于大人会怎么看她?福满楼的人会怎么看她?福满楼的人嘴巴能严吗?
她费了一天的心思才把这件事整得如此高调、风光,她可不想成为全城的笑话!不想明日一觉醒来就听到所有人都在讨论她为何让孤飞燕,为何走后门离开!
怎么办?
于大人等不了,态度硬了起来,“韩三小姐,此事,在下必须禀明靖王殿下。在下……”
韩虞儿急中生智,急急打断,“于大人,你去问佘掌柜的吧!佘掌柜的若答应,本小姐无话可说,掌柜的若不答应,那也不关你我的事。依本小姐看来,这是私下场合,靖王府招待本小姐,是靖王殿下同本小姐的私交;孤飞燕招待她的朋友,亦属私交,同礼部不相干,算不上礼部招待不周,你不必太过于紧张。若是皇上和靖王殿下怪罪,亦或是上官夫人她们有什么不满,我都替你担着。”
韩虞儿顾不上其他的,她只能先逃过眼前这一劫!
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福满楼掌柜,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了。她想,福满楼的掌柜自是喜欢包场的买卖,一定会拒绝孤飞燕的。
听了韩虞儿这么一说,于大人若有所思了一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