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我是三孙子。”
杜又彤根本不买账,硬要把脸别开,陈漾眼看着怎么哄都哄不好,情急之下,拽着杜又彤的手,越过车中间的控制板,直接按在自己腿间。
杜又彤顷刻收声,像被按了静音键。
陈漾:“你自己看,我有多喜欢你。”
隔着外套和裤子,杜又彤仍旧感觉到,脸一红,她迅速往回扯手。
陈漾:“我忍你很久了。”
杜又彤还以为陈漾凶他,抬眼朝他看去,陈漾目光确实凶神恶煞,饿的。
攥着杜又彤手腕,陈漾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可以当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五年前我每次见你就带套,你以为我这次回来,只有在温泉酒店那晚才想睡你吗?不是,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为了睡你才说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才时时刻刻都想给你放倒,要不是那天看到你接杜叔叔的电话,你现在早不知道被我睡了多少回。”
陈漾说的风轻云淡,可杜又彤从他黑色的瞳孔中,仿佛体会了一遍被睡好多回的滋味儿。
既心惊肉跳,又面红耳赤,同时哑口无言。
因为她知道,陈漾说得出做得到。
陈漾眸色很暗,声音也低低的:“可我看你根本不敢跟家里人提咱俩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特不是人,这事儿你们早些年就发现了,我是前几天才发现。”
“以前我只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又没跑,我想承担是你不同意不稀罕,我从来没设身处地的替你着想,你要怎么面对家里人,面对那些知道这件事儿的熟人。”
杜又彤不知何时垂下视线,一些她以为避之不谈就能过去的坎儿,实际上一直都在。
陈漾说:“我突然不敢对你动那些歪念头,我不知道我再睡完你之后,你要怎么跟你在乎的人解释。”
“我想过回云城,跟你爸妈和我家里人说,大不了再被暴打一顿,反正我要跟你结婚,但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我们连恋爱都没谈几天,确切说,你都没答应跟我在一起,一直是我死皮赖脸说你是我女朋友。”
说到最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陈漾声音里带着几分抱怨和委屈之间的口吻。
杜又彤果然心软,怪不得陈漾突然间跟萎了一样,原来不是害怕她家里人翻脸,是怕她以后更难在家里人面前抬头。
车内安静,杜又彤认真懊悔,陈漾已经忍得挺苦了,她还给他添堵,让他苦上加苦。
另一边,陈漾悄悄抽出外套衣摆,让杜又彤按得更真切一点儿,杜又彤已经忘了自己左手在哪儿,直到陈漾压着她的手来回,她掌心下的形状迅速变得明显且突兀…
无声侧头,杜又彤看向陈漾,陈漾边动边开口,声音低沉:“又又,我们结婚吧,我回云城跟两家人说。”
杜又彤想把手抽回,陈漾抓得牢牢的,她挣不脱,索性脸皮已经被他磨地所剩无几,干脆放任。
几秒后,杜又彤道:“恋爱都没谈就想结婚,你想得美。”
陈漾沉声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杜又彤小心眼儿:“我看你这几天活得挺好的。”
陈漾罩着杜又彤的手,在衣摆下逡巡,头靠着后座,他只回了三个字:“你不懂。”
有些人明面看着就要死不活,杜又彤心说:【谁不懂?】
难道这事儿是男人的专利吗?
全世界只有男的想,女的就不想吗?!
杜又彤左手握好的,心里饿得慌,再这么下去,她不是精神病也是个变态。
许是车内光线正好,杜又彤无意间瞥见陈漾靠在座椅上吞口水,喉结无声滚动,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里炸开花。
杜又彤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是jack和rose,怎么就不行了呢?
而且后者还有马车戏呢!
这个念头不禁想,越想越上头,陈漾想解开裤扣,杜又彤不轻不重地叫了声:“陈漾。”
陈漾下意识说:“我不动,就这样。”
他生怕连点荤腥都吃不着。
杜又彤是一点儿荤腥都吃不着,出声道:“你去我家还是我去你家?”
陈漾扶着杜又彤的左手,惯性动了几下,慢半拍侧头:“什么?”
杜又彤目不转睛:“我说,你跟我回家,还是我去你家。”
陈漾目不斜视:“干嘛?”
杜又彤回了这辈子最不要脸的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