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骨碌爬了起来。
“大爷,有饭吗?”
许伍德满脸黑线,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许大茂也懵了,刚才顺嘴就秃噜出来了,他是真叫不习惯爹妈,“是啊!您不是咱们家英明神武的许大爷吗?”
许伍德嫌弃的翻个白眼,“就剩下两窝头一个鸡蛋了,自己桌上拿去。”
许大茂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已经饿的发慌的两步到桌上把两邦邦硬的窝头和鸡蛋攥手里了。
“没点稀的吗?”
“没有,晚上白菜汤没剩下。”
得,还底自己就着水往下吞。
要说这年代吃食确实困难,家家都有好几口子人,别说吃好了,能吃饱不饿死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家人口少,吃的上鸡蛋已经是富贵人家了。
三口两口一个窝头下肚了,就着白开水勉强塞了下去。
这时傻柱正好回到家。
“柱子在家吗?”
“呦,一大爷来了?”
易中海被让进屋里。
“柱子,今天许大茂的事是不是你?”
傻柱装傻充愣,“我今天下班就去帮忙弄婚宴了,哪有时间揍许大茂。”
得,都不用再往下问了,就是这傻柱干的。
“你啊你,差点把许大茂打死,你知道这事要是被查出来你就要吃花生米。”
傻柱吓的直摆手,“真不是我干的,我去做菜了,什么都不知道。”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行了,好在现在许大茂没事,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露馅了。”
傻柱点点头,他现在也有点害怕,今天下手是重了点,不过现在人没事,他也就没当事了。
许大茂第二天先是到了派出所报案。
只是派出所记录了一下后,就让他走了。
至于什么时候破案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郁闷的他直接回单位报到。
现在这年头,轻伤不下火线,轻易没人请假,哪怕带病都要上班。
“呦,大茂,你这脑袋怎么了?让人开瓢了?”
许大茂为了博取同情,脑袋上缠着几圈纱布。
“昨天放映回来被人打了闷棍把钱抢了,好在自行车和放映机没事,不然麻烦就大了。”
一群宣传科的人看着许大茂惨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宣传科赵科长这时正走了进来。
“呦,小许你脑袋受伤了吗?”
“科长,我这是碰到打劫的了,脑袋被打晕了过去,要不是我们院的小孩发现我并送到医院,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赵科长一听事情还挺严重,“放映机和自行车没被抢吧?”
“那倒没有。”
“那这阵你就休息休息吧,好好养养伤,那个小李你先接多跟许大茂学学放电影,过一阵还要下乡。”
许大茂回头一看,这小李叫李名功是赵科长的外甥,来宣传科也就一年时间。
许大茂倒是简单教过他放电影,只是这么着急把这小子安排上这是想接班的节奏吗?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放映员可是肥差,他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中午许大茂来到第一食堂,这里离他们宣传科最近,所以他基本都在这里吃。
而傻柱就是第一食堂的班长,原本第一食堂是工人们打饭的主要食堂,后来轧钢厂公私合营后,轧钢厂迎来大发展,工人数量急剧增长,之后又建立了第二食堂,现在一食堂打饭的都是附近的工人和领导,相比于二食堂人要少的多。
看着一溜大长队,许大茂感觉还挺新鲜,他在后世可没经历过这个场景。
傻柱眼睛跟贼似的,不停扫描几支队伍。
当他看到许大茂的时候眼睛开始放光。
“来,我来打饭。”
傻柱直接抢上去给许大茂一队的工人们打饭。
许大茂已经排了一会队了,发现傻柱跑过来,那肯定要给他颠勺。
左右看了看两边队伍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很快就轮到许大茂了。
“两个馒头,一份炒白菜。”
傻柱没有先拿馒头,而是挖了一勺子白菜,马上手像帕金森综合症一样不断颤抖。
原本一满勺的白菜所有的菜都掉了下去只剩下一点汤了。
许大茂差点没气死,他终于体验了一把电视上演的抖勺桥段了。
本来递过去的饭盒猛的一收,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你想吃白食是吧?”
许大茂转身,拿着饭盒给大家看,“大家看看啊!我这什么都没打到,傻柱说我吃白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傻柱狡辩到,“我给你打了,只是你不要。”
“大家看到了吧,现在食堂已经开始强买强卖了。”
工人们此时有些义愤填膺,这种不讲理完全和旧社会恶霸一样的嘴脸让他们受不了。
“滚出来道歉,不然我们工人砸了你这破食堂,你以为你是地主老财吗?”
一群工人群起而攻之,这傻柱抖勺是普遍现象,只不过每次不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