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拽着被子盖好:“我往哪跑,你盯得那么紧,我炕头跑炕梢还差不多!赶紧把被盖上,冻着小清了!”
老陈婆子嘀咕着,这女人要是昏了头,那水儿都往上流,直接灌脑瓜子里去啦。
苗小玉也不理她,睡不着就睡不着,脑子里想想江河为自己出头,送一只大黑瞎子,还有他看着自己只穿着裤衩的样……
啊呀呀呀,不能再想了,难受死啦。
老陈婆子有些慌了。
没了男人,没了儿子,姑嫂婆媳妇地在一块勉强凑合着过日子。
她要是跑了,娘俩可咋整啊。
这种事儿,看是看不住的,那水儿灌进了脑子里,还不尥着厥子地跑啊。
老陈婆子越想越不放心,就算跑了自己也跟着,万一那小子真能在南方买在屋里拉屎的大房子呢?
老陈婆子索性起身,翻箱倒柜起来,收拾了几件衣裳,把压在箱底的十八块五毛六也包在手绢里头,用包袱皮裹紧了,随时拿起来就能跑。
苗小玉看着婆婆居然收拾了东西,顿时哭笑不得:“妈,你这是嘎哈呀!”
老陈婆子阴沉着脸,也不吭声。
苗小玉叹了口气:“妈,这几年,你没亏着我,还护着我,比我妈对我都好,不管咋着,我也不能舍了你呀。
我不跑,我指定不跑!”
老陈婆子还是把包袱放到了身边,蒙着被子,小声地嘀咕着:“那可没个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