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葫芦脑袋得意的狂笑,“江队!知道为什么不喊你江游吗?是想提醒你你曾经是个警察!也许游走法律的边缘你敢!但是杀人!更何况是杀个孩子,我笃定你下不了的手的!你这样有良知的人,过不了那道坎的!所以,哪怕我了你全家,你都绝不了我的后哈哈哈”
我气极,感觉血直往脑子上涌,下一秒我就要跳下去,溺死他!但是我还是拼命的忍住了,怒骂,“林东,你他么的就不是人”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人了?老子一向自认为自己就是一条野狗!一条为了生存可以向任何人摇尾乞怜的野狗!一条被逼入绝境会发疯的野狗!老子就是个畜生,你奈我何?????”
一个人,确实不能奈何一条畜生!除非杀了他!
可是他把我拿捏得死死的,知道我不会杀人!
江上的风,更加的凛冽了起来,风向似乎真的变了。浩渺的长江啊,你能看到吧?看到这疯狂的野狗,在你的怀抱里,得意的狞笑!看到怒极的我,漂浮在你之上,茫然失措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说的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林东!
慈悲就是慈悲,慈悲的人永远恶毒不了。而恶毒的人也永远不会慈悲!!!
他朝着岸边游去,而我也跟着他朝着岸边走去。
我不能杀他,可是我能折磨他。在他努力的爬到了岸边,我又是一脚把他踹进了浩渺的长江
他又爬上来,还没站稳,我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他一个趔趄又倒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现在是什么季节来着?深秋过了吧,我们都穿上了羊毛衫,江水应该刺骨了吧?看得他被冻得浑身颤抖,牙关不自主的磕碰,看着他不再得意,而是愤怒的质问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笑笑,“没本事!但是我可以折磨你!要不,你掉头,游到对面去!”
他真的回望了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所以还是看着我,“你他么的又不敢杀我!这么折磨我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刚才你气到我了,可以出气!水冷吗?”
他不停的哆嗦着,站在不远处齐腰深的水里,“你他么下来试试!”
我摇摇头,“本来想下去的,季节不对!要是夏天,估计你现在已经喝饱了!”
他居然拼命的朝着江岸上喊,“救命啊!救命啊!报警啊,报警啊,”
看着他拼命的呐喊的样子,我觉得很搞笑,“视法律为无物的野狗,也会求法律救命?别浪费时间了,这么大的风,岸上的人听不见的!倒不如,想个辙哄我开心下,不然你真的要是冻死了,老子就只能认倒霉了”
他沉下脸来,“你退一步!让我上来说!”
我摇摇头,“给我个理由!”
“继续我们的交易!”
“我信不过你!”
“你可以信我!我们之间做过交易的!而且我们都很守约!”
我挠挠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你说说看!”
“上次刘越的艳照,你三师哥的事,是不是我没有再提?”
确实有这么档子事。我点点头,“算是我们交易的基础么?”
“不然怎样?你总不能真的冻死我!而我又不想受罪!我们之间必须有个彼此信任的基础,才可以打破这个僵局!”
“你先退!”
“好!我保证纪筱没事!”
我点点头,“一个不错的开头!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制约你,我退一步,你得退两步!才算合理!”
林东看起来确实被冻得不行,说话都不利索,“商业银行的三个亿,我还”
“很有诚意!林东!”
说完,我真的往后退了一步,毕竟要他还钱,就是我的目的。
他也终于从齐腰深的江水里,久违的回到了陆地,湿淋淋的他,浑身哆嗦,双手环抱,牙齿打架
看起来把他整得够呛!
如果他现在一文不名,或者我可以把他整得一文不名。又或者真的要把他送进去,他一定会疯!
但是他也很了解我。我若是想要把他送进去,早就偷偷的干了。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三言两语把他逼入绝境!
但是他想吓唬住我,他也知道不可能!但是事情总得解决,彼此都需要个台阶下。博弈的双方,就是看谁先让步!谁先让步谁就输得多!
而本来占据上风的我,当然不会让自己落入下风。所以,我就不让他起来,遛狗一样,让他始终在水里,冻他,折磨他,毕竟敢威胁我的家人,我怎么都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先让一步,我也好顺坡下驴!
他有一点说得很对!我现在不是警察,我现在是商人!在商言商!
倒不是说我不想让他进去。在我看来,他进去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当下,涉及了我的切身利益,可以缓一缓!
况且,单就这件事而言,我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搞定他。毕竟在国内,严格上来讲,也不算诈骗。这笔贷款是有抵押的。撑死了就是个夸大了鸣凤山采矿权的价值。但是在澳洲那个矿山交易,就绝对是诈骗了。
林东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最终